为什么沉迷幻想?因为现实太烂。
为什么依靠强者?因为自己太弱,不靠怕是活受罪。
会思考的、怕死的都会屈服强权,这是他们本能对生存的渴望。
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都是生的奴隶。
钱故黎有时候也想过就算是在旧时期,她也会是功成名就,只是按照旧时期那种尿性,好人未必有什么好出入,恐怕她就不会结婚了。更不会选闵念逸。
做出的选择都是要根据环境来制定的。
要是她有修行的天赋,那可能也不会满足于做一个钢琴家。
没想到她的孩子却个个都是修行大物,让她很放心了。
感觉这辈子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甘星是钱故黎的老听众,尽管两人没有合作,但是彼此欣赏。
“好久不见,甘老。你还是这么美丽动人。”
“谢谢!”
“听说你开始和典判司合作了。”钱故黎从朋友那知道的。两府六司会邀请风汐的权威挂名公府,实行权力,维护秩序。
“是啊。”
“公家的事你愿意掺和?”
“我们都到了这种高度了,除了自己的家庭外,哪有什么公私之分。”甘星淡然地说。
钱故黎点点头,“幸好我没有你的事业高度。我是嫌这种责任麻烦的。”
“哈哈哈!!!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已经是对风汐好了。有了你的演奏,风汐才能享受到钢琴的深刻韵味。”
“过奖了,甘老。”钱故黎谦虚地说道。
甘星举杯和钱故黎碰了一下,酒杯里的葡萄酒液微微晃荡,她的嘴角扬起,直直地看着钱故黎,“你知道我没夸张。”
“呵呵呵!!!”
优雅的音乐萦绕在大厅,餐厅的客人们都享受着难得的闲逸时光。
虚无演化中。
中国画的经典真是充满了灵性和韵味,意境深远,不知笔墨是如何运用的。
但是再难,陶宗成都想要达到这些高度。
他将近画了数百年,就为了练习用笔运墨的基础,然后观察自然真实的象状。
“其实你的画还过得去。”华商在边上看着陶宗成作画,客观评价道。
“我知道。”
“那你还总是觉得自己不行?”
“真的不行。没到我心中的标准。”陶宗成手里的笔已经非常娴熟地在画纸上描摹了。
经过了数十年,现在就算有人和他说话,他的手都可以找到合适的位置去作画。
“呵呵呵!!!”华商笑得有点大声,“搞不懂你。”
陶宗成的嘴角扬起,他知道自己的画水平在市场上有一定市场。
解决了立身的问题,还有就是画作的意境和思想要提升了。
陶宗成他想成为画神,尽管他不知道画神是什么样的。
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画家不是他追求的。
陶宗成在西镇公府上班,每天都是按时上下班。
公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来混饭,习以为常了。
四方镇人才很多,也有没什么能力的,过着平常日子的。
以四方镇享受的优待,平庸者占比不要太大已经是幸运了,希望完全没有不现实。
毕竟都是祖辈努力维持的,子孙守规矩,不胡作非为就可以了。
至少陶宗成家父母都是人物,那对他会更宽容点。
人嘛,要么靠家庭,要么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