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认死理。民之所向,便是正道。”
“那可真遗憾。”傅罹一个箭步上前,猛然挥拳,前端装有锋利尖刀的指虎直逼对方天灵盖。“带着你的正道对这世界告别吧!”
裂影毫不含糊就地仰倒,随手抓起一抔积雪抛洒向傅罹的面门扰乱视线,魔魂刀朝上虚贴住其腹壁。“还好刚下过雪,不然这后脑勺直接着地不太妙呀。”确保傅罹不会轻举妄动,才不紧不慢起身,“哎罹哥,你身患重疾就别瞎折腾了,多找几个高手追杀我也好过自找不痛快。还是说……手下没人了呢?”
傅罹默然无言良久。
裂影自然不甚在意:“在正式宣告站在对立面以前,哥们来聊会真心话呗。”他悠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两颗糖,拆开其中之一,递过去,“来不来?”
“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想分享快乐都不行,太难了。”见人家并不领情,裂影只好丢进自己嘴里,嚼了嚼,却是意兴阑珊,“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近乎嗜糖如命?那是因为,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有人对我这么说过,‘糖果具有魔力,不开心时就吃几颗,可以把烦恼全部忘光光’。”他注意到傅罹目光忽闪,似乎隐约回想起了什么,于是肯定道,“没错,那个人正是你。”
“……骗小孩的把戏亏你还信到现在。我12岁那年,母亲永远离开了我,自此之后我就明白,假的,全部都是假象!再多的糖,又哪里可能让人遗忘丧亲之痛?!”
戌末亥初,夜空宛若遮盖了黑色幕布一般暗沉,星月隐曜。
晚来风急,却有伶仃一人行走于荒野之中。
他将手上由符纸折成的纸鹤拆开展平,纸都快看破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属于每个字都认识,连一块就不懂什么意思了。“啥人啊这是……他是古人还是把我当古人了???没事写文言文干嘛,度娘都翻译不出,够离谱。”
未消多时,视野尽头出现了古堡模糊的轮廓,越靠近越浑身不自在。“那么大规模的爆炸居然没铲平这玩意,货真价实的鬼屋啊。姓尹的要找的到底是啥绝世宝物,还不能白天专挑晚上,合着选良辰吉日是吧?给了突发状况的自保方法又完全不顾普通百姓的接受程度,纯纯摆设。大爷我万一真撞鬼了,不得狠狠向他索赔一笔!当初怎么想不开答应他呢,被迷惑了,绝对是!”
倏忽,惊闻扣动扳机的轻响,反应极快移动身位并就地打滚避开前两枪,旋即匍匐用魔魂刀挡下最后一发子弹。“呀,罹哥,久疏问候啊。”
“久未露面,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存在。”傅罹自树后走出,面色冷峻。
“哪敢忘呢?毕竟,我最初投敌‘Haze’的目标,不为别的。”
“怎么,摊牌了,不装了?”
“都到这地步了,演不演,能有多大关系。我心里清楚,你早已对我起疑,而在警局潜伏多年的内鬼一旦被解决,更是板上钉钉。不过,你会亲自下场清理门户,倒极大出乎了我的预料。”他按住刀身,令嗡鸣不断的魔魂平静,“念在你曾经的确待我不薄的份上,我不想搞得双方太难堪。”
“裂影,你是个人才。说实话,我很赏识。七八年了,应给的好处一分没少,你为何却执着回归所谓正道?”傅罹表示惋惜,负手接近对方,“什么非正即邪,滑稽至极,无非是胜者自以为是的定义罢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认死理。民之所向,便是正道。”
“那可真遗憾。”傅罹一个箭步上前,猛然挥拳,前端装有锋利尖刀的指虎直逼对方天灵盖。“带着你的正道对这世界告别吧!”
裂影毫不含糊就地仰倒,随手抓起一抔积雪抛洒向傅罹的面门扰乱视线,魔魂刀朝上虚贴住其腹壁。“还好刚下过雪,不然这后脑勺直接着地不太妙呀。”确保傅罹不会轻举妄动,才不紧不慢起身,“哎罹哥,你身患重疾就别瞎折腾了,多找几个高手追杀我也好过自找不痛快。还是说……手下没人了呢?”
傅罹默然无言良久。
裂影自然不甚在意:“在正式宣告站在对立面以前,哥们来聊会真心话呗。”他悠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两颗糖,拆开其中之一,递过去,“来不来?”
“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想分享快乐都不行,太难了。”见人家并不领情,裂影只好丢进自己嘴里,嚼了嚼,却是意兴阑珊,“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近乎嗜糖如命?那是因为,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有人对我这么说过,‘糖果具有魔力,不开心时就吃几颗,可以把烦恼全部忘光光’。”他注意到傅罹目光忽闪,似乎隐约回想起了什么,于是肯定道,“没错,那个人正是你。”
“……骗小孩的把戏亏你还信到现在。我12岁那年,母亲永远离开了我,自此之后我就明白,假的,全部都是假象!再多的糖,又哪里可能让人遗忘丧亲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