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士人的时代过去了!(求订阅)(1 / 2)

“从来如此,便对吗?”

当夏之白这句话问出口时,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根本没料到,夏之白竟这么激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敢为此去逼问陛下。

这是臣子所为?

“大胆!”

“放肆!”

“住口!”

“……”

一连串呵斥声在场中响起,夏之白一瞬间为千夫所指。

朱元璋冷着脸没有回答。

也无需回答。

夏之白并没被这些呵斥声吓住,腰杆挺的更加笔直,带着一股冲天的锐气跟锋芒。

他淡淡扫过全场,平静道:“诸位大臣认为在下说错了?”

“但我不这么认为。”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天下一直都处在动态的变化之中,从秦代始,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天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而且是全方面的变化。”

“只不过唯有士这个阶层在不断倒退,这也是我为何提出要在天下选拔一些合适的工农大学士。”

“过去的士人是清贵。”

“如今的士人既不清也不贵,反而显得很俗,为了功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书中得来的道理,终究太过浅薄,也太过空洞,难从中明悟真理,而且随着时代发展,有些东西更是已经过时了。”

礼部尚书赵瑁脸色一沉,不满道:“夏之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看这么多年的书,还没有你一个二十出头的人看的明白?”

夏之白摇头。

他看向赵瑁,沉声道:“我非是此意,而是四书五经的一些内容,已经跟天下有所背离了。”

“只读四书五经治不好天下。”

“因为当今天下对官员的要求已越来越高,不仅要精通政治,还要精通经济,民生等。”

“而后面这些都不是圣贤书能教的,唯有真的下到地方,了解地方的实际情况,广泛听取底层百姓的心声跟建议,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为官不易。”

“当一名称职的官更加不易。”

赵瑁冷哼一声,不屑道:“大言不惭,圣贤书讲的乃是天下至正的大道理,万事万物皆有囊括。”

“你根本没读懂。”

“当伱有一天真的读懂了,你就会知晓,你今日所言是何等的荒唐可笑,古之圣贤看的比我们远。”

赵瑁一脸冷漠。

其他人都能无视,唯有他这礼部尚书不能,不然若陛下真信了夏之白的鬼话,岂不说明,他这个礼部尚书的失职跟无能。

他心里也颇为恼火。

他承认夏之白有点才能,但也太过狂妄了,一副怼天怼地,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想去挑个理。

这种人官运不长!

而且夏之白的想法很危险。

朱标眼皮一跳,也不由暗暗苦笑。

夏之白还真是够倔的。

什么时候都想去争论一番,尤其现在还指责到圣贤头上了,这岂不是否定天下几乎所有士人的研学。

这又岂会不招来众怒?

普天下,敢质疑圣贤的,恐就只有父皇跟夏之白了,父皇也只是不喜孟子而已。

夏之白是对儒家所有圣贤。

太狂了。

不过他倒也觉得夏之白说的不无道理,治国光看圣贤书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实政经验。

正因为此。

父皇才会专设一翰林院。

就是为了锻炼培养一些没有多少处理政事经验的官员,好让他们日后能更好的为朝廷所用。

朱标也很好奇。

夏之白这一番激进的言语是为了什么?真为了所谓的工农,还是有其他目的?

他打量着夏之白,心中暗暗思索着。

夏之白深吸口气,也是清楚,想破掉当代士人的‘心中圣’没那么容易,他这次也是为了试探一下。

想让大明真的步入大生产时期,就必须破掉儒家在士人心中的绝对圣神,绝对权威跟正确。

不然保守势力太强。

不过他并不急于一时,也并不急于求成。

夏之白笑了笑。

他看着赵瑁,不紧不慢道:“四书五经的释义一直在变,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还是随着时局变化的。”

“我今日便以很多人心中地位最为低贱的商贾举例。”

“自春秋以来,重农抑商的思想就一直盛行,农业也一直是天下发展之根本,这无可厚非,毕竟农业关乎着天下所有人的温饱。”

“然在宋代,这种固有的经济模式第一次被打破了。”

“我曾涉猎过不少书。”

“因而对宋代有一定的了解,在宋代时,地方掀起了反对农为本,商为末的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