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被一些大臣赏识,日后朝堂之上,也能顺畅很多。
所谓士大夫节操。
丁显根本不放在心上,升官才是正道,等日后官职上去,又有谁敢说自己闲话?
他心中有着自己的算计。
解敏眉头一皱。
他神色惊疑的看着丁显,也很费解,为什么丁显就非要死咬着夏之白不放呢?
南北士人是有一定隔阂敌视,但也不止于此吧?
不过他并不想再多说。
夏之白要说的话,他都已送到了。
继续与人争执,不仅会坑了夏之白,也很容易引火烧身,他还不愿做这种事。
若是为吏部官员知晓,保不齐会牵连到自己。
见状,黄子澄这才冷笑道:“既然你这么相信夏之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夏之白深以为然的‘政治性’,会不会让他位列状元之位。”
“距离会试出榜只有两天了!”
“留给夏之白挣扎狡辩的时间也不多了。
黄子澄轻蔑的笑了笑,迈步进入到别苑,其他士子也并未在外停留,也先后进入到了别苑。
解敏脸色青一块红一块。
他的确相信夏之白,只是科举最终还得看成绩,就算夏之白说起科举是头头是道,也猜的准确无误,朝廷也当真将策问的试卷,作为锦上添花之用,而将真正的策问放在殿试。
但想获得状元,还是得靠才能。
这些都不由他们来定。
他都不敢去想,若是夏之白没有获得状元,会被如何的奚落跟嘲讽,只怕很长时间都会抬不起头,而他们北方学子,也会因此受到影响,毫无还嘴的余地。
“夏老弟啊。”
“我能说的、能做的,都做了。”
“只是科举结果是由朝廷来定,而你这段时间属实太过张狂了,若是落到朝廷耳中,引起陛下不满,纵使你再有才能,恐也无法获得状元啊。”
“你......不智啊。”
解敏轻叹一声,满眼的忧愁。
他站在别苑外等了等,还是没能等到夏之白的身影,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他没有夏之白这么自信。
需要去了解打听更多及第相关的信息。
一个时辰后。
解敏走出了雨花别苑,眼中露出一抹激动跟兴奋。
跟夏之白猜测的一样。
对于这次科举,陛下更注重务实,考虑再三后,将真正的策问安排在了殿试,到时以考校官员的临场应答。
解敏暗暗握拳。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这次科举机会很大。
他对夏之白也更加佩服了。
这番话,他若没记错,科举刚结束时,夏之白就说过。
只是当时没人放心上,如今朝廷的举措,却一次次的证明了,夏之白猜测的正确。
与此同时。
黄子澄、花纶等人却眉头紧锁,因为吏部给事中透露的消息,跟夏之白之前说的近乎一致,难道夏之白真就早料到了?
所以才敢这么口出狂言?
在黄子澄等人格外警惕夏之白时,夏之白已收拾好行李,拿着路引,带着花雀儿、黑娃等少年,优哉游哉的离开了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