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奇怪的是,看守宅子的一男一女虽然看起来与宋民无异,但是他们私下里说的是胡语!
“我们怕这些人有什么阴谋,便悄悄地打晕了这两个人,把徐楠英将军偷了出来。就在我们刚刚转移了徐楠英将军后,就听见街上有纷乱的脚步声,嘴里还喊着要挨家挨户的搜查奸细。”
“于是,我就让细雨悄悄去训了袁昱青大人告知此事。袁大人闻言色变,让我们悄悄把徐楠英将军送回她卫所的卧室内,并仔细搜寻一下可有被栽赃什么可疑的书信之类的。”
“于是我们一边安排暗卫在那藏了徐将军的民宅里搜一搜是否有书信,也派人去徐将军的卫所到处搜一搜书信。可惜,让我们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花娴忙问:“如何晚了一步?可是徐将军遭遇不测?”
“娴姑娘放心,徐将军无碍。只是,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去徐将军的卫所搜寻,陈副将就抢先一步带人从徐将军床榻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摞书信,听说,书信的落款人,是合王赵懋!”
“什么?”花娴惊呼一声:“竟然是陈副将!”
细雨气愤地接话道:“谁也想不到,背叛了徐将军的人居然是与她一同从北境杀出来的陈副将!真真是个不忠不义、狼心狗肺、丧心病狂、利令智昏的屠狗之辈!”
明月接着禀报:“我和细雨见此情况就知道绝不能把徐将军送到他们的手中了,他们定是挖好了陷阱专等着徐将军往里面跳呢。所以,我们就大胆做了一个决定,把徐将军偷了出来。”
公孙白只觉得眉心挑了挑,什么意思?偷出来?
“家主,”明月单膝跪下:“徐将军就在这树林中的草丛里,我们没有请示家主与娴姑娘,自作主张的偷出了徐将军,还望家主与娴姑娘恕罪。”
细雨也跟着明月跪了下去。
公孙白揉了揉眉心,徐楠英如今被带出了襄阳城,无论她有没有投敌叛国都是擅离职守了,这下子,襄阳城她是回不去了……此事,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是百口莫辩。
“事急从权,”花娴扶起明月和细雨:“你们做的很好。”
花娴让两位姑娘带她去看了藏在草丛中的徐楠英,还好只是中了大量的迷药,伤势倒是无大碍。
“清风,安排人去与通知派到南城门外拖延天子使臣的暗卫们撤下来,我们去寻一处隐秘些的村子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公孙白定了定心神,让明月与细雨带上依旧昏迷的徐楠英,先撤离此地。
他遥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火光的襄阳城南城门,只盼着袁昱青能够全身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