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州提出虚张声势的战略,让大墨朝误认为他们援军已到,在他们犹豫的这段时间,争取把对面的粮草烧了。
西戎将军认为可取,让陆晏州带领一队精兵去做这个任务。
陆晏州不负所望,真的烧了大墨朝的大部分粮草。
粮草被烧,即墨渊一边派人去附近城池收购粮草,一边决定迅速攻打西戎,势必要让他们得到教训,短时间内不敢犯边。
西戎将军急忙问陆晏州办法。
陆晏州道:“我们援兵没到,在数量上不占优势,我们可以一边打一边撤,再来一招请君入瓮。”
西戎将军不解。
陆晏州道:“附近有一处峡谷,不了解地形的人去了很容易迷路,而且峡谷进出口极为狭窄,我们可以把他们引到里面,派人封锁住进出口,困死他们,或者在上方投石射箭。”
“妙啊!”西戎将军大喜:“本将军这就派人安排。”
就这样又打了一个月,陆晏州在西戎越来越受器重,坑了不少大墨士兵,终于西戎援军来到。
陆晏州不建议西戎与大墨正面交锋。
但新来的西戎将领钱将军不听:“忌惮这个考虑那个,老子是朝廷钦点的兵马大元帅,跋涉那么远过来,不是来当缩头乌龟的!”
于是双方展开激烈交锋,跟陆晏州预料的一样,西戎大败,城池失守,陆晏州一手抱一个孩子,带着盛七月跟随军队撤退。
路上不乏拖家带口的。
原本的西戎将军伍将军也在其中,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腿也折了,是被士兵抬着走的,全然没有一个月前的得意与自信。
钱将军不承认自己指挥有误,叫嚣着处理了几个临阵脱逃的士兵,最后把阴沉沉的目光落在陆晏州身上。
军中有传言说他刚愎自用,不如一个指挥使有谋略,不然陆晏州好不容易稳定住的局面,怎么到他手里就全面崩塌了?
陆九清和陆云杳还不懂发生了什么,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时不时发出稚嫩的笑声。
钱将军的目光落在两个小孩身上,觉得他们的面容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盛七月戴着幕篱,见钱将军盯着自己的孩子,心中一紧,小心地隔开他的视线。
钱将军有些恼怒,又见挡住视线的妇人身材玲珑有致,露出的肤色白皙细腻,尤其是那双玉手,让他一见就心神荡漾,连忙询问旁边的伍将军。
伍将军道:“那是陆晏州的夫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钱将军不满,心中想着怎样让陆晏州把夫人献出来。
盛七月走了一段路,陆晏州给她准备了马车让她和孩子上去,歉疚道:“委屈你了,等安定下来,我一定给你准备更大的院子。”
“爹爹,抱!”两岁的陆九清说话已经很利索了,正是喜欢探索的年纪,他不想待在马车里,要陆晏州抱着走。
陆晏州把他抱起来坐在车前赶车。
陆云杳见哥哥被抱着,自己也要抱,陆晏州手忙脚乱,看他那忙碌的样子,盛七月忍不住扬了扬唇。
正在此时,伍将军派出去大墨朝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把一封信笺恭敬地递到伍将军手里。
伍将军失去了一条手臂,正在想怎么打开信时,信笺被钱将军夺了过去。
“现在我才是首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伍将军就这么看着他拆了信,欲言又止。
钱将军看到信里的内容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也!”
陆晏州意识到不对劲,警惕地看着钱将军,抱着两个小孩的手紧了紧。
盛七月掀开车帘,看到的就是钱将军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个小孩,心里咯噔一下,低声朝陆晏州道:
“若是孩子的身份被认出来,你就抱着两个孩子先走,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