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耀和王有根一致认为用银子买断不划算,应该让盛七月吹吹贺文茂的枕头风,让知府给他们谋一官半职。
王二牛想要盛七月给他一个宅子安家,他在王家时就住得紧巴巴的,为什么跟盛母组建家庭,除了看中盛父的赔偿金外,还有就是那大房子了。
他可太想有一个大房子了。
盛母则想多要点银子,当然房子也不能少,伺候的丫鬟也得有,给儿子多娶几个美娇娘,多生几个大胖孙子,这样她以后死了见到前夫也好交代。
王银花迟疑:“盛七月会答应吗?”
盛光耀:“不答应我就去贺府闹!”
盛母倒吸一口气:“那可是知府家,不能去闹。”
王二牛也不太赞同去闹,他们只是平头百姓,得罪县令都没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是知府。
王有根再横也是混混,偷鸡摸狗惯了,从心里惧怕当官的。
“要我说,惹上官家能有什么好结果?知府是四品官,对付我们几个外乡人还不手到擒来?”
五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不得罪贺家人就尽量不得罪,最好能把盛七月控制住,以后经常找她要银子,当官的事也要徐徐图之。
王二牛:“我们去了府城,先找个地方住着,然后在贺府外面蹲守,只要盛七月出门就找她要银子。”
王有根:“若是她不给怎么办?”
王二牛:“那就把她名声搞臭,我们还捏着她的户籍,她去贺府做妾有没有纳妾文书还不一定呢。”
盛光耀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可以威胁她!若是她不给钱我们就宣扬贺公子强纳民女为妾,盛七月只是一个妾,肯定害怕因为自己给贺公子抹黑,还不是会乖乖听话?往后我们想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
盛母道:“真的要对上贺公子?”
王有根:“是威胁她,闹她是下下策。”
盛母想了想,点头:“那好,她出息了确实该帮扶家里的弟弟,我们现在过得如此艰难,一块铜板都要掰成两块花,没道理她在知府家锦衣玉食,却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吃糠咽菜。”
盛母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七月真是太不懂事了,只顾自己享受,却忽略了家里人过的苦日子,等见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规劝她,一家人就该相互扶持,不管嫁到哪里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怀揣着美好的期望,五个人开始收拾东西,想到租房吃饭等要钱,盛光耀把田地都卖了出去,银子自己保管。
当王有根提议分一半时,他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家产,你们要银子可以变卖自己家的田地房屋。”
王二牛露出标志性地憨厚笑容:“是可以卖,但没这个必要,就算我们留在府城,以后还是要落叶归根的,我拿你当亲儿子看待,以后回来田地可以分你一半。”
盛母也劝他给银子:“二牛不仅是你后爹,还是你的岳父,就给一半的银子吧。”
盛光耀却有了别的心思。
“我以前让他把银花嫁给我他不愿意,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如今银花脏了身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又流了产,以后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再说我们也没有婚书酒席,他怎么就是我岳父了?”
“这……”盛母也犹豫了,她本质上是重男轻女的,对王银花也一样,如今眼看就要靠女儿发家致富了,王银花……,自己的儿子当然值得更好的。
王二牛脸色难看,“我并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是银花年纪还小,我想多留几年,这才闹成了误会。”
盛光耀轻嗤:“事实怎样你自己知道,反正你想做我岳父是不可能的,村里谁不知道银花已经不洁?现在想起我来了?我又不是收破鞋的,不要!”
王银花脸色惨白。
王有根道:“是你妹妹跑了,银花是代她受的罪,而且她怀的就是你的孩子,你翻脸不认账可以,但必须给我们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