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敲了敲桌子。
明天便是前世云舒害原主离队的日子,或许她可以去找闻人宴,生米煮成熟饭的那种。
但这一次,她要把云舒也拖下水。
云舒不是在闻人霁面前说是她救的闻人霁吗?她要看看云舒有没有这种本事。
晚上,队伍在驿站歇脚。
因为人太多了,文昌伯府只分到了一间屋子。
又是姨娘又是兄弟姐妹,几十个人在地上打地铺,连空气都是浑浊的,每个人都心烦气躁。
云舒的进来把他们的怒气点燃了。
“爹,你把十八姐赶出去的,我不想跟她待在同一个房子里。”
“对,有她这样的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正在接触的那家刚才派人来跟我说不合适,哪是不合适,分明是被十八姐连累的。”
趁他们内讧,云鸢默默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把毯子被褥一铺,直接躺下。
云二十四眨眨眼,也让姨娘拿被子来,在云鸢旁边占了个位置。
“十七姐,你怎么睡觉也戴着面纱啊?”
云鸢一本正经地撒谎:“我怕有蚊子,咬到脸就不好看了。”
云二十四:“我不怕,我是男子汉,蚊子来了我一巴掌就把它拍死了,十七姐,我保护你。”
云鸢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好啊,有蚊子来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云二十四用力点头:“嗯嗯!”
云舒最后被排挤到门后的角落,没人愿意挨着她,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懑,躺在冰凉的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她猛地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云舒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回来了?
想到闻人霁登基时的那道惊雷,云舒现在还心有余悸。
天雷就像是盯准了大宸王朝一样,每次打雷都让人心惊胆颤。
头顶传来不耐烦地声音
“挡在门口干什么?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快点,别磨磨蹭蹭,我们还等着出去呢。”
“跟你一个屋檐下真是晦气。”
云舒错愕地站起来,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对自己是这种态度。
自从她嫁给闻人霁,哪个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她脾气早就被养出来了。
“你说我晦气,我还嫌你晦气呢,难怪只能嫁给七老八十的人做填房。”
云十九脸色阴沉,婚事是她的痛,偏偏云舒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也挺好,嫁过去直接做曾祖母,我们见了都得叫一声老夫人呢。”
云十九哪里受得了她的阴阳怪气,一巴掌打在云十八脸上。
“我还能嫁出去,你倒贴都没人要,做出昨天这种丑事,我看哪家还会要你。”
云舒被打懵了,云十九竟敢当着大家的面打她,还有什么丑事,她怎么不知道?
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日发生的事,云舒惊叫一声:“云十七,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