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一愣,看向老鸨。
老鸨:“做你应该做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是。”稳婆干笑:“热水准备好了吗?”
“要什么热水,冷水就行,青楼里的姑娘没有那么娇贵。”老鸨捏着手帕出去,“她肚子这么大可能怀了双胎,你动作快点,必要时候先保大的。”
大的养养就能赚钱,小的要养十几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容貌好不好,这妇人是她见过的女人里容貌最俊的,千万别死了。
风眠没有跟官府一起找,他不断回忆泠音不见后自己见到的一系列人和物,猛然睁开眼睛,踢开周老二的家门,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说,你把我妻子带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妻子,我什么都没有做,是良民。”
周老二一瞬间的心虚没有逃过风眠的眼睛,怪他当时太过慌乱,竟然没有早点发现周老二的不对劲。
他不容分说一剑砍下了他的手臂,无视周老二的惨叫,冷漠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我妻子藏哪了?”
“我说,我说。”周老二狰狞着脸躺在地上:“是春风楼老鸨叫人带走她的,一切都跟我无关啊!”
“春风楼的人为什么要抓我的妻子,是不是你透露的消息?”
周老二咬着牙目光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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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眼也不眨地砍下他另外一个手臂,周老二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是我透露的消息,我只得了十两,钱我不要了都给你,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风眠眼也不眨地挥剑砍断他的脖子,用最快的速度朝春风楼赶去,进门直奔后院。
“客官,你走错地方了。”老鸨用扇子挡住嘴娇笑:“找姑娘在外头找,这里可不兴进啊!”
风眠目光凌厉:“若我偏要进去呢?”
老鸨眼神一冷,朝后面招手,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一拥而上。
风眠长剑出鞘,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老鸨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风眠任由她跑,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泠音。
他在后院一阵搜索,最后在最杂乱的地方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稳婆在听到动静后就跑了,生怕丢了自己的老命,事实证明她是正确的,老鸨去而复返,带了大批打手和一桶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物品过来。
她明显很有经验,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子,用力一拉,柴房门就由内向外关死了。
“倒桐油,放火!”
火焰熊熊而起,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滚滚浓烟朝四面八方蔓延。
月泠音看着风眠,两行清泪流下:“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你别管我,一个人能够逃出去的。”
“说什么傻话。”风眠解开她身上捆绑的绳子,持剑在房顶破了个窟窿,抱着月泠音一跃而起。
老鸨大喝一声:“放箭!”
十几根箭矢簌簌飞来,脚下是火,手里是大腹便便的泠音,放下她肯定会被伤到,风眠牙一咬,毅然决然地朝后面房顶飞去。
“嘀嗒。”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脸上。
月泠音用手擦拭,红红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