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正好从云层里出来,光芒透过柳树的枝梢洒在两人身上,齐昇不经意地想起了一句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脸上染上红晕,轻咳一声:“你想要什么东西,或者你对婚房布置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明日我去买东西。”
怕云鸢替他省着,齐昇又道:“我爹娘开酒楼给我留了一些银子,我藏的深族人都不知道,你尽管开口,我有办法解释。”
云鸢也不矫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套红色的嫁衣,盖头我有,已经绣好了。”
绛,工也,然之难能可贵色,以得色为巧工。
村子里的习俗是定亲后开始绣嫁衣,大红色难染,因此布料稀缺,比一般颜色的料子贵几倍不止,云父云母不愿费工夫,也舍不得花钱去买。
“你是姐姐,别跟妹妹比,家里什么光景不知道吗?别贪图有的没的。”
他们给云乔买了颜色不是很正的偏粉红的嫁衣,轮到她就说没钱了,让她穿平常的衣服出门就好。
还是云岚看不下去,花钱买了一块红布回来,红布不是很大,正好能给她做盖头。
原主放的很好,就连云乔都不知道,她性格内敛但不傻,云乔知道就保不住了。
本来不换婚的话,云鸢秋季才会成亲,云岚说过下月会给她买红布回来做嫁衣,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眼里的伤感没瞒过齐昇的眼睛,齐昇心里一紧,道:“当然可以,你把码子给我,我明日去外面买。”
镇上没有,他就去县城买,县城没有他就去更远的地方买,三日时间总能买到的。
“谢谢你,齐昇。”
“应该的,以后你想买什么买什么,我……”
“哎呦。”齐翰一家人正好出来,说话的是他娘刘氏:“装什么有钱人,村子里谁人不知你家里穷得就快揭不开锅了,还想买什么买什么,说大话谁不会,也不害臊。”
她早就不喜齐昇了,自从知道他读书压她小儿子一头后,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齐翰立在一旁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现在心里犹如打翻的五味瓶一样无味杂陈。
云鸢这么快就接受了齐昇,是不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