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娘仍然是乐乐呵呵的笑道:“老爷,孙公公和陈婆有朝廷养着呢,就是这俩孩子花销不小,不过也没什么,还是赶紧把老大送学前班吧,你看人家双喜家的,在学前班多省心?老二也该上幼儿园了,赶紧把她弄走,我也就省心了,老爷不如……也给我找个营生做做?”
沈非捏了捏眉心,不悦道:“你好好在家带娃得了,先让我省点心吧,你也不看看老大那个德行,又不是没送去过,也不知道这性子随谁?才三天,打遍全班无敌手了都,以后少让老大跟孙公公和沈小腾他们瞎特么的混,我看再过两年,他都敢跟他爹动手了!这个混账小子!”
叶昭娘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不好好上学,才跟小腾他们玩儿的?送去学前班让他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沈非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或许昭娘说的对?
“对了,老爷,来福家民宿那个丫头,今天又闹着要走……”叶昭娘给沈非倒了一杯茶,唠起了家常磕儿。
沈非叠着廿一客的文稿,心不在焉:“唔……”
“那个丫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她什么都不说,要不是她身子实在太虚,早就跑了,来福娘怕她没养好病就走,担心出事,干脆让刘汉把她的马牵走了……”
沈非把文稿往信封里塞:“哦……”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叶昭娘开始冒火。
沈非封好信封,满世界找浆糊,含含糊糊道:“有听有听,当然有听……”
“我说的是什么?重复一遍?”叶昭娘柳眉倒竖。
沈非开始粘信封,鼓鼓囊囊的,他用手掌往外压气,感觉很舒适很解压,随口道:“唔唔,红衣小娘子嘛,花姑娘大大滴呀……”
叶昭娘登时大怒:“你!!!”
沈非装好了信笺,翩然起身,搓了搓手,忽然发觉叶昭娘现了原形,河东母狮子的气场已经开始四处弥漫,慌忙道:“昭娘,怎么了这是?”
叶昭娘一跺脚,怒吼:“写你的淫词浪调去吧!”说罢,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沈非急忙追了出去,气急败坏的嘟囔:“这小丫头又怎么了这是?说翻脸就翻脸?大姨妈来了?”
陈婆和孙公公见沈非夫妇面色不善的一前一后出了院子,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跟上——他们的职责不敢忘!
“桌子上的那信封交给特区悦来茶馆的陈掌柜,记着要现钱嗷……”沈非边追叶昭娘边冲着正在练功的沈小腾吩咐。
…………
来福民宿。
那红衣少女满面憔悴,正躺在床上端着一碗粥吸溜。
小姑娘心里特不是滋味,这次费尽心思,总算是说服父汗来了中原,她要为父汗办一件大事,也想见见世面,父汗无奈,只好尽遣高手护卫左右,本以为此行万无一失。
这一趟中原之行,大抵是出门没看黄历,事情办的一塌糊涂不说,回程的时候却又翻了车。
好巧不巧,赶上了大乾皇帝出巡,遭遇了大乾精锐特务机构——锦衣卫!自己在与大乾锦衣卫对决之时技不如人,被锦衣卫的高手打伤,落荒而逃,自己的护卫想尽办法搞了一份西湖特区的路引,又拼死才护得她的周全,让她到西湖特区避避风头。
无奈之下,小姑娘只能暂居于此。
她觉得身在敌国,危机重重,自己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只有自己孤身一人,重要的信息又传递不出去,心急如焚,身受重伤加上心中焦虑,急火攻心之下便大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