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和史达琳知道很多连环杀手童年缺爱，等他们长大后，要么因为童年阴影专杀某类人，要么为了抹除内心的恐惧杀人，要么通过杀人证明自己的强大。

但汉尼拔从未把其他人当成同类，而是食材，他没有超人的身体素质，却有着超人的心理素质——这里的超人指的是尼采的超人，不是圣人。

尼采认为超人高于人，犹如人高于动物，超人不受善恶支配和良心的谴责，超人拥有绝对自由，超人的道德标准是“我能做”而不是“我应该做”。

汉尼拔就是这样一类人。

他有着自成一体的道德评价体系，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理解他。

“我为什么要理解他？”苏山觉得威尔试图共情凶手本身就有大病，“我只要知道他是坏人，然后找机会杀掉他。”

众人无语。

苏山不知道自己也被标注为危险人物，还安慰其他人：“怕什么，人被杀就会死，超人也不例外。”

“……”理是这个理，但你能不能别把杀人这种话挂在嘴上。我们真的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我知道程序正义很重要，也知道研究犯罪心理有助于预防犯罪，”苏山话锋一转，“但我更在意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的感受，‘物以稀为贵’的标准不能用来衡量人命。”

“我们不是因为汉尼拔是心理学博士才保他，虽然他的脑子确实很值得研究，他的知识也帮助FBI侦破了不少案件，但我们抓到人会公事公办的。”

“可你们最终会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好像只要脑子有病做什么都可以，如果那样，我也做精神病人好了。”

“……”

“如果你们认为汉尼拔自以为超人，想吃谁就吃谁，那我也可以把自己当成超人，想杀谁就杀谁。没道理只能汉尼拔把别人当食物，别人就不能把他当猎物吧？”

“……”

“童年阴影不是犯罪的理由，犯罪心理应该用来抓住罪犯防止新的犯罪而不是评估凶手心理，为其开脱，如果你们想抓活的，那就祈祷他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杀人预告吗？”

“你们吃了那么多证据（受害者尸体），不想办法赶紧抓人，还对我的话颇有微词，我合理怀疑你们仍然对汉尼拔抱有特别的感情，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参与接下来的案件，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主，

FBI和地方警局的关系一向比较微妙，洛杉矶警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