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你跑来这白马寺干嘛?距离你们皇太后祈福至少还有两个时辰,你来得太早了吧”耶律南仙有些疑惑道。
杨炯听她所言,面不改色道:“官家让我提前与和尚们对接相关事宜,免得到时出错”
“那不是光禄寺的职责吗?你一个鸿胪寺少卿也兼光禄寺的活?”耶律南仙满是狐疑。
“谁叫我是皇帝身前的红人,能者多劳呗。我还要问你呢?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晚上跑到和尚庙干什么?”杨炯反客为主道。
耶律南仙翻了个白眼:“你这个鸿胪寺少卿真不称职,使团的下榻处改了你都不知道?”
杨炯闻言并没有任何羞恼,出言询问:“好端端的怎么换做白马寺了?没听说你和太子还信佛呀?”
“北边战事吃紧,后日我就要赶过去,白马寺靠近官道,方便些”耶律南仙解释道。
杨炯叹息一声,也猜到一二。如此看来,官家的目的已经达到,金国因为太子惨死耶律光之手,已经开始在辽金边境调兵了。
“有心事?”杨炯见她深夜未眠,于是开口问道。
“我走后,大兄独自一人带着和亲公主北上,我担心会被有心人暗算”
杨炯开口安慰:“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按照礼仪,会有一支千人小队送亲北上到边境线,想来没人会触禁军的霉头”
“如果是你们的人呢?”
杨炯止住了脱口而出的“不可能”三个字,细想下来,真保不准皇后或者太子最后一搏。想到这杨炯也是头大,这送亲真不是人干的活。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耶律兄不像是命薄之人”
耶律南仙坐在一块巨石上,双脚调皮的上下摆动,皎洁的月光下,活脱脱一个精灵少女。
“你还会相面?”
“略懂,略懂!”杨炯胡诌道。
“那你给我看看。”
“真要看?”
“有什么不能看?”耶律南仙疑惑道。
“那我可说了”
“啰嗦!”
杨炯闻言也不推辞,胡诌道:“龙睛凤颈,贵之极也”
耶律南仙闻言一愣,随后大怒:“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辽国没有女皇!”
“会有的”
耶律南仙跳下巨石,走到杨炯身前:“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杨炯无所谓道:“听说你精通汉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恼羞成怒这个词?”
“巧言令色鲜矣仁”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杨炯不再理会跳脚的耶律南仙,径直朝乙字号禅房走去。
看看天色,此时已经接近子时,不敢耽搁的杨炯加快脚步,准备会会那个神秘人。还未赶到,在微弱的月光下,远远看见一沙弥站立在甲字号禅房门口。
杨炯在远处打量,难道是他约的自己,可他不是应该在乙字号房间吗?带着疑问,杨炯放缓脚步,直到看清此人面目。
只见她僧衣薄纱如画艳,黛眉桃眼俏非凡。一双纤手浩如玉,发散如瀑直且长。倾国倾城颦袅袅,风华绝代笑晏晏。不施粉黛能与皓月争辉,不戴珠华能和赤日同光。
杨炯收了心神,开口道:“宸公主?何故深夜在此?”
李淑明显是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紧绷,随后转身看来人是杨炯,展颜一笑:“九妹即将北上,本宫来给她祈福。”
以前杨炯只觉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书生意淫,如今一见,当真是夺人心魄。
“杨炯,你迟到了!”就在杨炯愣神之际,远处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杨炯循声望去,正是一身僧衣的九公主李渔。
还未等杨炯开口,李渔走到近前,看到李淑也是一愣,随后冷声道:“跟我走!”
“你约得我?”杨炯疑惑问道。
“妹妹和杨炯有事要谈,等有时间再来陪皇姐”李渔并不理会杨炯的问话,朝宸公主李淑告了声罪后拉着杨炯朝乙字号禅房走去。
李淑看着两人进入乙字号禅房也是疑惑,这么晚了,阿九和杨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是想干什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再劳心。推门进入甲字号禅房等耶律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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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渔把杨炯拉到乙字房后,直接用一道鲁班锁锁住了房门。杨炯一愣,严肃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有事和你说,不想被人打扰”
杨炯哪里会信她的话,这鲁班锁内含九道机簧,可根据需要定制不同的孔道,非原配钥匙不能开。她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出去。想到这也不和她废话。抓着她的肩膀狠声道:“钥匙呢?”
“什么钥匙?”
“你少装蒜,鲁班锁的钥匙!”
李渔见杨炯那焦急的模样,畅快的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杨炯见她如此疯癫,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