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先问她来此地有什么目的吗?”
“你来!你来!”杨炯没好气道。
李潆狠狠瞪了杨炯一眼,站起身走到这女子面前,冷声道:“为什么混在运粮队中?”?
碧眼胡姬一言不发的看着李潆,手指先是指了指嘴巴,而后摇摇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李潆嗤笑:“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胡姬满眼疑惑。
“脱了锦裤!”李潆冷声道。
“不合适不合适!”杨炯连连摆手。
“我说她!”?
“奥,那我先出去!”
李潆没好气的给了杨炯一个白眼,转头见这女子一动不动,冷笑着抽出自己的匕首,抵在这胡姬脖颈上:“贞洁卫自己拿出来还是带进坟墓?”
胡姬冷笑着看向李潆,那高傲和不屈让李潆好笑不已。
李潆匕首用力,胡姬脖颈隐现鲜血,李潆见她依旧一动不动,附在她耳旁低语几句。?
胡姬浑身剧震,满眼愤恨的转身,拿出自己的贞洁卫,猛得爆起,用力拔出匕首朝李潆的胸膛扎去。
杨炯的目光一直锁定着胡姬,见她竟然敢逞凶,提起一脚就将她踹飞了出去,冷声道:“你找死!”
李潆凑到她面前,捡起地上的贞洁卫把玩道:“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在我面前演戏?一个混在党项运粮队中的貌美女子,安然无事,贞洁卫绑带无消,现在装不会说话?好呀,你不说话总有人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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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罡!把西夏人都带进来!”李潆冷冷道。
毛罡也不含糊,同几个睚眦营的士兵将绑成粽子的西夏人全都带了进来。
李潆悠然的走到那老商人面前,冷声道:“你说她是你女儿?”
“是的!还望贵人看在我女儿天生声哑的份上,饶她一命吧!”老商人声泪俱下,哭声不止。
李潆皱眉,看了眼毛罡。
毛罡心领神会,抽刀挥砍,一名西夏骑兵的头颅直接被砍翻在地。
老商人双股站立,泪如雨下,喏喏不能言。
李潆皱眉摆手。
毛罡领命砍人。?
老商人再不?敢哭。
“现在我问你,你回答!”
老商人点头如捣蒜。
“你说她是你女儿,那你应该知道,她大腿内侧有一颗黑痣才对!你看她干什么!现在告诉我,有还是没有?”李潆眸光阴冷,摄人心魄。
“有!”老商人大声道。
李潆嗤笑:“看来你不是她父亲,她大腿内侧根本就没有黑痣,我诈你的。”
老商人瞳孔一缩,慌忙道:“小人太过紧张,一时间有些慌乱,确实没有,确实没有!”
“你确定没有?”李潆逼问道。
老商人咬牙,笃定道:“确实没有!”
“你看,我说了你根本就不是她父亲!这是她的贞洁卫,刚才我看得非常清楚,她大腿内侧确实有一颗黑痣,你前言不搭后语,显然和她并不熟,就这个心态还行商,你真能赚到钱吗?”李潆嘲讽道。
老商人见自己被拆穿,也不哭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潆摇头,感叹道:“太没挑战性了!你们这心态和演技比我见过的贪官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语毕,拿起这胡姬的贞洁卫,一刀就朝她脖颈砍去。?
“住手!”跪在地上的阿沙敢目眦欲裂,大声喝止。
李潆嗤笑,朝胡姬嘻笑道:“你看,我说了,总会有人说话的!”
“叫什么名字?”
“阿沙敢!”
“什么职务?”
“大夏运粮官。”
“为什么保护这个胡姬?”?
阿沙敢沉默。?
李潆轻笑,声音凛冽道:“你常在军中,大概知道一个敌国女子在军营中会是什么下场,我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数三个数!”
“一!”
“二!”
“你不必为难他们,有什么话直接问我!”胡姬凝眉开口,冷漠道。
李潆得意的朝杨炯眨眨眼,那模样说不出的俏皮骄傲。
“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装哑的吗?”
胡姬轻笑:“这我倒是真有点好奇。”
“我见过的哑人不少,总体上分两类,一种是能发出一些声音,一种是完全发不出声音。无论是哪一种,他们在紧张的情况下,第一反应都是手脚先动,而不是喉咙和嘴唇先动。
尤其是你这个年龄的哑人,若真是哑了多年,更应该形成哑人独有的沟通习惯,这些你都没有。再有就是你若真是一个商贾人家的姑娘,上哪去弄这么精美的贞洁卫?你这临危不惧,高冷孤傲的气质,可不是一个商贾能培养出来的。”
李潆自信出声。?
胡姬听她所言,沉默不语,显然是被李潆猜中了七七八八。?
“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李潆询问道。
胡姬沉默半晌,随后道:“我是银州守将的女儿,此次想要跟着运粮队进入银州城。”?
李潆眸光一冷,狠戾道:“毛罡,这女人谎话连篇,看来得让她看看咱们睚眦营的厉害!”
“好嘞!”毛罡大声应喏,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还不说?啧啧啧~~!看着自己的奴仆死呀!够狠心的!”李潆嘲讽道。
“住手!”?
“说!”
碧眼胡姬看了一眼?阿沙敢和老商人,张嘴就要说话。
阿沙敢怒吼一声,张嘴咬掉舌头,奋力吞进气道,脸色瞬间涨成了紫红色。还未等杨炯反应,一旁的老商人同样的动作,两人在地上挣扎了数下,不多时,气绝而亡。
胡姬目光森寒,恨声道:“你满意了?”
李潆凝眉冷笑:“有点意思,我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