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湖裕河
杨炯原地迅速整军,组织建立起滩头阵地,掩护毛罡等后续部队上岸。
“竹六!姬德龙!”杨炯高声叫喊。
“大人!”
“将军!”
“你们带上兄弟,顺着此处入山,一定要细心探查,既然西夏能从如此险要山间送下来3千步兵,那山中必然有通往永乐城的蹬道!找到蹬道,给老子狠狠捅他叶悖麻的腚眼儿!”杨炯恨恨作声。
“是!”竹六姬德龙大声应喏,领命而去。
不多时,整军完毕。
杨炯毫不停留,轻骑兵开路,步兵紧随其后,朝永乐城下的水寨攻去。
“大人,前军发现展旗卫军号旗帜!”毛罡催马赶到近前,大声汇报。
杨炯大喜,没想到熊定中重甲骑兵这么快就渡过了东无定河,果然这展字营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令,擂鼓吹号,弓箭兵后方列阵,轻骑兵马不停歇,给老子直扑永乐城水寨!”
“是!”
杨炯见熊定中已经领军前来,此时正和西夏轻骑兵搅斗在了一起。展字营重甲骑兵,追得西夏轻骑兵豕突狼奔,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
再看自己这边,西夏守卫水寨的三千轻骑兵,在贾纯刚的一轮箭雨后直接射杀了近三分之一,紧接着我方骑兵神臂弩齐射,将这剩下的西夏骑兵射杀殆尽。
“小子!我感觉不对!”熊定中策马狂奔,来到近前大声道。
杨炯也是皱眉,附和道:“世叔,不是说叶悖麻是百战名将吗?这不足5千的轻骑兵守水寨是什么意思?”
“我没和这叶悖麻交过手,天波府杨渝倒是和他是老对手,那姑娘对叶悖麻评价很高,不可能是个酒囊饭袋!”
“那这是搞什么?叶悖麻不要水寨了?”杨炯疑惑道。
熊定中也被这句话问得有些焦躁,这种感觉非常差。他明知道叶悖麻有后手,可就是猜不到后手是什么,越是如此就让他越束手束脚,越不敢大动作,生怕落入叶悖麻圈套之中。
杨炯抬头远眺,见毛罡已经开始进攻水寨,水寨上的西夏守军被贾纯刚的箭阵射得根本不敢露头,只能躲在细小的箭洞中射箭反击。
毛罡亲自带队睚眦营,一个冲锋攻入水寨脚下,骑兵下马,手持长刀神臂弩,直接攻入了水寨之中。另一座水寨也是进展顺利,看着已经杀上水寨的展旗卫步兵,杨炯眉头皱得更深。
“世叔!既然想不通,咱们也他娘的别想了!先给他叶悖麻一杵子再说!”杨炯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
“打草惊蛇,投石问路!”
熊定中一愣,疑惑道:“你想攻城?”
“既然叶悖麻藏头露尾,连永乐城的命脉水寨水井都不要了,那我倒要看看,这永乐城他是守还是不守!”杨炯狠声道。
熊定中沉默良久,心中无比纠结。
当下我军可以说进展极其顺利,不但达到了既定目标,而且伤亡很小。最初他熊定中都做好在水寨下和叶悖麻骑兵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悖麻竟然直接放弃了水寨。如此说来,我军直接按照原定计划围城,将麟州骑兵引来永乐,待永乐城守军人心惶惶之时,再攻入永乐,便可大功告成。
可战事一日多变,熊定中绝对不相信叶悖麻是个酒囊饭袋,既然他敢放弃水寨,那必然是有后手,若是自己还按照原定计划围城,恐怕真就落入了他圈套。可若是攻城,那麟州骑兵还没引来,城中现在水源也很充足,想要一举拿下,恐怕是一场苦战呀。
“世叔,策之可知得失之计,作之可知动静之理,形之可知死生之地,角之可知有余不足之处!”杨炯见我军已经拿下水寨,大声催促熊定中赶快下命令。
熊定中咬牙:“娘的,形之敌而知其动静,老子倒要看看这叶悖麻到底搞什么名堂 !全军变令,攻城!给老子把叶悖麻的真实意图打出来!”
杨炯见熊定中下定决心,高声领命,策马赶到前军,亲自指挥攻城。
“贾纯刚!先来一波箭雨,掩护我军投石车攻城!”
“令,长弓50步(75 米)阶梯向后铺箭,间隔10步(15米),三队一轮!放!”贾纯刚高声令箭。
杨炯见永乐城墙上不时射下来的零星箭矢,心中愈发打鼓。他娘的叶悖麻!你就这么能龟?老子都打上门了你都不还手?
“给老子把投石车全都推上来!砸碎叶悖麻的乌龟壳!”
毛罡得令,将我军百辆投石车全部组织到近前,不等杨炯下令,分两个批次,直接朝永乐城轰去。
杨炯看着被我军投石砸得稀烂的永乐城楼,眸光一冷。
这叶悖麻到底搞什么?永乐城墙高且坚,可你城墙上就那么点守军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杨炯看着永乐城不时射下的箭雨,一咬牙,就要令全军强攻登城。
转头刚要下令,一阵狂风吹来,刮得杨炯身旁的军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