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听说不仅有好玩的节目,还有美味佳肴可以品尝,都非常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孟林瑞今天也特地赶来了。
就在前两天,杏花村的村长亲自上门去找孟林瑞先生,请求他务必抽空来参加那天晚上的庆祝活动。孟林瑞对于这次的庆祝活动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一想到两位郡主此刻正在杏花村,他就欣然答应了邀请。
那天,他特地精心挑选了送给两位郡主的礼物,可惜没能顺利送到她们手中。于是今天,他决定找个借口,试图再次向两位郡主表达自己的心意。
当两位郡主跟着九娘的时候,孟林瑞特意走了过去,满脸笑容地说:“我听说过几天我们这里要举办一场庆祝活动,庆祝那条新修的道路竣工……我已经请了我们镇上最着名的戏曲班子,还有隔壁镇上最受欢迎的杂技团队,他们都会来为这场活动增添欢乐和喜庆气氛。”
孟林瑞是前两天从自己的女儿口中得知,小七郡主要请杂技团队和戏曲班子来表演,可是后来她改变主意了。因此,孟林瑞为了能够赢得两位郡主的好感,他不惜花费重金,请来了镇上最好的戏曲班子和杂技团队,希望能让两位郡主感到满意。
九娘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代表杏花村的乡亲们感谢孟老板您的慷慨解囊!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戏曲表演,也没有欣赏过杂技表演,这次真的要多亏孟老板您,才能让我有幸目睹这些精彩的演出。”
小七则是笑得非常甜蜜,她说:“原本我是计划请杂技团队和戏曲班子来表演的,不过后来改成了才艺展示比赛。现在孟老板您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我真的要好好感谢您。”
小主,
“郡主您太客气了!”孟林瑞赶紧挥手表示不用谢,“只要能让郡主您开心,就是我孟林瑞最大的荣幸。”
除了请来杂技团队和戏曲班子外,孟林瑞还包下了镇上最好吃的那家糕点店的所有糕点,并且购买了大量的美酒,准备在三天后一起送到杏花村。
孟林瑞一直以来都是出手大方,九娘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把村长给乐坏了,他高兴得不得了,甚至亲自上门去向孟林瑞表示感谢。
终于到了庆祝活动的那一天。
整个村子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全都衣着鲜艳整洁,脸上洋溢着比春节还要热烈的欢愉之情。这不,有件事儿更让大家开心得合不拢嘴——原来杨守才一家终于回家来了。
在监狱里度过了整整半个月,全家人都瘦了一大圈儿,满脸疲惫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几乎和乞丐无异。回想起以前他们嘲讽、辱骂我们村庄的情景,如今他们沦落到如此地步,村民们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李氏刚踏入村子,就看见大家穿着崭新的衣服,喜气洋洋地迎接新年,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因为脚被打断了,她肯定会立刻冲上去。
正好三婶就在那里,而且刚好今天她穿的衣服是她儿媳妇特地给她做的新款。大早上出门,见着谁都会忍不住炫耀,自认为她这个儿媳可真孝顺,给她做的新衣服又漂亮又合身。但是今天碰到了李氏,她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气得笑出声来,叉着腰指着李氏的鼻子回击:“哎呀,李氏,你是不是在牢里待了半个月,嘴巴都变味了?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难听呢?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穿的那是什么鬼样子,简直比我这个讨饭的老婆子还要寒酸!”
李氏被气得脸都绿了,使劲捶打着自家老头子的手臂,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是不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没听见那个老女人在骂我们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被人骂了都不会还嘴!你一直低着头干嘛?地上有钱捡吗?你这个没用的老头子,你还不赶紧帮我去撕烂那个老女人的破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骂我!你去啊……”
李氏每说一句话就狠狠地打杨守才一下,打得越来越重,骂得声音也越来越大。
家里人都没钱,连雇一辆马车回家都成问题。村里或附近村子有赶牛车去镇上的,他本来想搭个顺风车,可是别人一看到他们,不仅没停车让他们上车,反而朝他们吐口水……
他们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回县城的。
之前在戚府被护卫打过,李氏的腿被打断了,杨守才也受了不少伤,虽然不算严重,但在牢里待了半个月,反倒把伤养好了。
李氏就是靠着杨守才和杨孝义两口子轮流扶着走回来的。
在杨守才看来,现在的李氏,就是个累赘。
本来心里就有一团火,谁知李氏又没头没脑的这样闹腾,让他更加火上浇油,手一挥就把她推到了地上,口中愤怒地骂道:“我说你这老太婆,既然已经残疾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消停点儿呢?没事找事干吗?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三婶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笑着,身体一颤一颤的,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杨守才啊,如果换作是我,这种女人我早就扔了!”
李氏摔倒在地上,痛得忍不住尖叫出声,听了三婶的话,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胸口憋闷得难受,于是索性躺在地上不再动弹,甚至还在地上翻了几个身,看到杨守才冷若冰霜地站在旁边,丝毫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郭氏被自己的丈夫杨孝义轻轻一推,心里有些不悦,但此刻她也不敢和杨孝义一家人撕破脸皮,唯恐会被赶回娘家。
这件大事闹出来后,郭氏的父母也得知了情况,他们愤然宣布与女儿决裂,往后不再允许郭氏踏入娘家大门。郭氏现在要是再给夫家人添堵,万一杨孝义真的一怒之下休妻,那么郭氏真可谓无路可走了,可能只能沦落在大街小巷里面。所以,尽管在心里非常委屈不悦,郭氏还是低头去搀扶李氏,轻声劝解道:“娘,别闹了,赶紧站起来吧!地上太脏了。”
三婶则笑得更大声地说:“你们自己看看身上,那些黄泥巴都比你们干净多了!”
李氏愤怒地瞪了郭氏一眼,骂道:“都是因为你这个笨女人,我们家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那天本来商量好了让你也一起去的,可是你这个胆小的女人,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就是害怕去送死!你这个倒霉鬼,离我远点儿,别碰我!也别想碰我儿子,离他远点儿!否则再被你这个倒霉鬼碰到,沾上你的晦气,我们家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郭氏心里那个火大得没法说,简直想抓起一把黄泥巴直接塞进李氏的嘴里,让那张乱说话的嘴唇从此闭上!
杨守才愤怒地摇了摇头,准备迈开步子离开,临走时还不忘警告儿子和儿媳:“你们这俩家伙还傻盯着干啥?赶紧回去吧!真是丢人现眼,这个老太婆!你们俩谁都别去搀扶她,更不能把她带回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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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
郭氏心里惊讶不已,直到现在还心慌意乱。
公公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呢?
难道不让她和丈夫一起把婆婆接回家吗?这是要让婆婆自己爬回去,还是干脆不让她进门了?
如果是前者,那未免太狠心;要是后者,那就真的太无情无义了。
杨守才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李氏,就直接转头准备回家去。
李氏看着杨守才这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心里那股怒火直往上窜,随手抓起一把土,冲他喊道:“杨守才!”
杨守才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并回头一望,却被一把尘土瞬间弄得眼鼻口满是灰尘。
“你这个……咳咳……该死的老婆子!”杨守才使劲擦了擦脸,然后狠狠地踢了李氏一脚,头也不回地说:“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掉!”
李氏被吓坏了,赶紧缩成一团躲到了墙角。
杨守才带着杨孝义和郭氏回到了家里,竟然真的就这么把李氏丢在了外面。
“哈哈哈!李氏,你看看你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我都替你感到难过。”三婶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嘲讽地笑道:“丈夫不疼爱,孩子不尊重,做人真是失败透顶!现在更是变成了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走路都需要别人扶着,简直就是个累赘!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找块石头一头撞死算了,哪还有脸活在世上呢?哈哈哈——”
周围站了一大堆人,尽管他们没有三婶那样大胆到直接指着李氏的鼻头骂,但也有不少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围观的。这时候,当他们听到了三婶的那番话后,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向李氏的眼神中充满了嘲笑。
对于李氏而言,三婶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入她的心脏。
她的腿确实是断了,无法走路,但是她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家庭的负担。
她最疼爱的小儿子竟然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甚至连一向被她牢牢掌控的杨守才和郭氏,也都开始反抗她,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儿...
李氏趴在地上,感觉心口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捅了好几下,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