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慎夫人的反应在姜令沅的意料之中，她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若是继续留在京城的话会变得很被动，所以还不如去其他地方，反正她就自己一个人而已。

而她真的只是纯粹的想把女学做好而已。

中午用膳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有人多人上前和姜令沅说话，其实姜令沅倒也不是说真不适应，只是带着目的的应酬，你来我往的还是挺费脑子的。

就比如郑阁老家中的奶奶就问道：“说起来我一直向往女学，这女学生是当不了了，不知道这女先生什么时候还会招呢！”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透露的消息，只是姜令沅记得这个郑家的奶奶是去年春天嫁入郑家的，当时好像还大骂过女学吧，把女学说的一无是处，更是骂她不守妇道，如今却上赶子的过来和她说话，更是舔着脸问女学招女先生的事儿，还真是挺讽刺的。

姜令沅说道：“等着正月十五过后就有动静了。”

“哦？说来也巧，我怎么听说天津河北一带已经有帝都女学过去宣传了，说是正月十五就可以过来报名了，京城这里我今儿要不是问了姜大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郑五奶奶捂着嘴巴笑，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质问姜令沅的意思。

姜令沅挑眉：“说句不好听的，京城这边已经挑过一遍了，自然还是要扩大范围的，虽然说京城这里卧虎藏龙，但是帝都女学也一向精益求精的。”

如今的姜令沅遇到不客气的人完全可以硬气的回应过去的，再也不是第一次来秦国公府做客那样，被胡大奶奶挤兑的还需要陆大奶奶站出来说话了。

而她这样说了，郑五奶奶满脸憋屈却也只能强笑：“我还以为我们这些在京城的还有机会呢！”

这是要挑起来其他人的针对呢，姜令沅面色不变：“女学欢迎所有优秀的女先生，虽然女学会到外地招女先生，却也没有说不要京城的不是吗？”

郑五奶奶或者说很多人试探姜令沅都知道，无非是听说今年女学还要去京城之外的地儿招女先生所以着急了，毕竟多一个人就少一分机会，如今多的可不是一个人啊，而是两个地方的人呢！

沈二奶奶也笑着说道：“我们京城这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家都是有本事的，还怕那些外地的人儿不成吗？而且，通告虽然发出去了，谁知道外地儿的会不会过来呢，毕竟要背井离乡的。”

众人想她们打听的可不一样，那两地儿很多人已经开始准备了，甚至都有进入京城打探消息的了。

不过，也是明白了女学就这么硬气着，也不是她们三言两语就能让女学改变主意的。

趁机，沈二奶奶也把姜令沅拉走了，和那些人说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她知道姜令沅的性格，恐怕已经懒得应酬了。

她拉着姜令沅去了小亭子这里，杨九娘和杨四奶奶都在，杨四奶奶说道：“看着你被人围着了一圈儿，这也是助你脱离苦海了吧！”

这话让姜令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不是那么夸张，不过，这女先生的事儿确实要开始准备起来了，我们大概要正月十二就要去女学了。”

杨九娘说道：“挺好的，放寒假在家中，我可是觉得无聊死了，倒是不如去女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