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卿忽然想起在原主的记忆里,因为江玉棠的陷害,他们也曾这样看过自己。
众叛亲离的滋味并不好受,这次也该轮到江玉棠尝一尝这个滋味了。
倚卿冷眼瞧着,端起面前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
只是手才抬到一半,就被人拦住,“饮酒伤身,莫要贪杯。”
倚卿瞧了他一眼,忽然出声问道:“你打算将婚期定在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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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圣旨已经下了,聘礼也已经送来了,可原定的婚期总因为各种原因一改再改、一拖再拖。
旁人都以为这都是意外,可倚卿却知这一切都是身侧之人的手笔。
很奇怪。
若说他不想与自己成婚,按理不会有那道赐婚的圣旨,之后他也不会那么着急地给自己下那么多聘礼。
可若说他想成婚,那他又为什么要一直拖延?
刘越宸眼眸微闪,并不直面回答,“婚期都是有钦天监测算黄道吉日,我又如何能确定。”
倚卿眉梢轻挑,“你当真不知?”
听着那格外温柔的语调,再看她未及眼底的笑意,那刘越宸本能觉得不安。
那到嘴边的“不知”绕了又绕,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总觉得自己若真的这么回答,这桩婚事怕是再也不会成。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刘越宸先败下阵来。
“我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没做完,我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怕拖累了你。”
他说得含糊,换做旁人该是听得云里雾里。
可倚卿偏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怕我当寡妇?”
见刘越宸没反驳,她又往皇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我大概猜到你想做的事是什么了。”
刘越宸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惊得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别这么激动。”倚卿垂眸为他擦拭衣服上沾到的酒水,“你若是怕失败,我也可以帮你。”
她语气平平,却不知刘越宸在听到这话时是怎样的心惊肉跳。
“你疯了?”
疯?
当然没疯。
甚至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抬起眼眸,问: “你凭什么以为你若出事了,我还能独善其身?”
刘越宸张口欲言,倚卿却直接打断他的话,“从赐婚圣旨下的那一刻,你我的命运就已经联系在一起了。”
所以她别无选择,唯有帮他。
因为那也等同于是在帮她自己。
刘越宸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慢慢垂下眼眸,“也是,这样的事若是败露,总是容不得任何侥幸心理。”
“是我太自私了,你会怨我吗?”他的声音很低,因为愧疚他甚至不敢抬眸去看倚卿脸上的神情,生怕会看到她厌恶、责怪的眼神。
倚卿没有回答。
就在他的心一寸寸下沉之时,指尖传来温热的感觉。
他垂眸,就看见有另一只手探过来,指尖穿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这……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愣怔在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让他不由自主回握了一下那只手。
对方也微微用了点力,像是在回应。
暖意自交叠处传来。
他终于有勇气抬眸对上那双澄明的眼眸,“你……”
倚卿微微勾起唇,声线如往常一般清透,“我知道你有你想做,且一定要做的事。”
她理解。
也支持。
因为——
“我也有。”
他们一个想针对当朝天子,另一个的目标则是天子宠妃。
这不就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