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暂且不提,单说陈文生归家之后。
“你这出去一趟,怎的还多了个篮子?我怎的还隐隐嗅到了一股香气,这里面装的是何物?”丁氏端详着男人手中的篮子,满脸狐疑。
“你说这个啊!是二婶给你和孩子带的小炸鱼。”话毕,陈文生便掀开了篮子上的花布,一碗色泽金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小炸鱼,赫然映入眼帘。
“哇!这么多,看着就好好吃。”丁氏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她已许久未曾吃鱼了,确实有点馋。
“把你那口水擦一擦,都快流成河啦。”陈文生瞧了眼媳妇那副馋嘴的模样,忍俊不禁地调侃道。
没想到,丁氏还真就信以为真了,抬手就往嘴角摸去。结果却什么也没有,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男人给戏弄了,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媳妇你真是太可爱了,不过,你这副模样我倒是喜欢得紧。”说着,陈文生从碗中拈起一条小杂鱼,如献宝般递到了丁氏嘴边,“尝尝看,瞧着就美味。”
小炸鱼特有的香气,犹如一个顽皮的小精灵,欢快地往丁氏鼻子里钻,她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诱人的香味,便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一口。那香酥可口的味道,仿佛是在她的味蕾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好吃得令人陶醉。
“你也尝尝,这咸淡恰到好处,味道真心不错。”丁氏把剩余的那半根小炸鱼,直接塞进了陈文生的口中。
“嗯!果然好吃,只可惜儿子不在家,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否存放得住,要不,给安安留一些。”陈文生一边细细品味着小炸鱼的鲜香,一边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让这小杂鱼多保存几日。
“放个三两天应该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味道可能就没有现炸的那么鲜美了。”
丁氏将小炸鱼从篮子里取出,一根根放进了小罐子里,而后又在上面轻轻撒了层粗盐,这才转身回了里屋。
去询问男人今日去二叔家所为何事,竟如此火急火燎。
“是小溪想要给李浩介绍一房媳妇,而她和家旺皆抽不开身,就让我帮忙去二叔家捎个口信。”陈文生一边轻哄着宝贝女儿,一边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小炸鱼的香气过于诱人,竟将刚刚进入梦乡的圆圆给馋醒了,小家伙睁开迷蒙的双眼,就咿咿呀呀地嘟囔着,当然,具体说了些什么,谁也无法破译。
唯一能听懂的,就是“爹娘”两个字,或许是因为每天都要呼喊数次,所以已经烂熟于心了吧!
“啊!小溪何时竟当起媒婆来了?我记得她向来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当然,亲人除外。”丁氏对此充满了好奇,不禁八卦起来。
“听说是他们在镇上结识的一对夫妻,该女子便是女方的表妹,也是个苦命之人,成亲六七年也未能诞下一儿半女,婆家便以无所出为由,将其遣送回了娘家,结果家里人却对她百般刁难,说是有个这样的姑姑,会影响几个侄女的亲事,逼着她立刻再嫁……”
陈文生将自己从堂弟那里听来的大致情况,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
“啊!那也太可怜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爹娘,我都有些心疼她了。”同为女子,丁氏觉得自己无比幸运,拥有一对不重男轻女的爹娘。
“可不是嘛!对方母亲放出话来,只要男方品行端正,不嫌弃她女儿,彩礼可以分文不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善待她的女儿。”
就连陈文生这个大男人,听闻女子的悲惨遭遇后,都不禁心生怜悯,为何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容不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