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刘美娥回过神来,陈家旺就率先开口解释道:
“刘叔,我真没想到,只是过来上个茅房,就被令妹给缠住了。若不是看在我们合作这么久,一直都很愉快,我绝对不会忍到现在。
而且我也早就跟她说过,自己早已娶妻生子,我和娘子感情甚好,更没有纳妾的打算。可她却像吃错药了一般……总之您也瞧见了。
如今事情都闹到这步田地了,咱们的合作怕是也难以继续下去了,剩下的事情,您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就先回去了。”
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因为你根本无法预料,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而且他也瞧出来了,老太太虽说对女儿的不争气气恼不已,但似乎又狠不下心来管教,他真怕那个令人作呕的刘家妹妹,再哭上几声,老太太心一软,会求自己收了她的女儿。
刘屠夫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自打和陈家合作以来,他就再也不用为卖肉发愁,更不用在寒冷刺骨的北风中,站在集市上声嘶力竭地吆喝。那日子别提多轻松了。
如今可好,全被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妹妹给毁了,他也顾不上教训妹妹,急忙快跑几步,拦住陈家旺的去路,“陈掌柜,您别这样啊,我替那个不知廉耻的妹妹,给您赔个不是还不行吗?毕竟咱们已经合作了这么久,哪能说断就断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家旺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得像能滴出水来,说道:“要不是令妹今天这么一闹,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终止合作,毕竟一直以来,我们相处的都不错。”
随即转身看了眼坐在地上,继续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刘美娥,直接失望地摇了摇头,“您觉得咱们都闹成这样了,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吗?”
言罢,陈家旺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迅速离开了刘家。任凭半路匆匆而来的刘福如何苦苦挽留,也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没想到,这刘家小女儿竟如此不知羞耻,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竟然妄图勾搭有妇之夫,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是啊!本以为只是被爹娘惯坏了,有些刁蛮任性罢了,谁知她竟如此不要脸,逼着别人纳她为妾,简直是自讨苦吃。”
“只可惜,就算她上赶着倒贴,人家也不稀罕。没听陈掌柜说吗?人家夫妻感情好着呢!从未有过纳妾的打算,这姑娘也真是异想天开,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
“在下有幸目睹过陈夫人的芳容,那可真是貌美如花,只有那愚不可及之人,才会放着如此美貌的夫人不疼,去纳个相貌平平的妾侍呢!”
“谁人不知刘家姑娘任性至极,这也是为何别家姑娘十二三岁,就有媒人踏破门槛,而她都十七岁了,却仍然无人问津。无非就是怕娶回家一个活祖宗,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这尚未出阁的小姑娘,竟然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这要是放在过去,定然要被浸猪笼,以正视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一句句落入一家三口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