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阳被副市长喊去陪京市来的领导,到了才发现邢昭也在。
纵然关系一般,但毕竟都是京市下来的干部,而且两家长辈也不是一点交往也没有,所以汪敬阳礼貌地喊了声,“邢哥!”
邢昭嘴角上扬,屁股却没离开椅子,“敬阳!来了!”
汪敬阳也不介意,笑着点头。
京市来的领导并不是熟人,但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他们一会儿就成了熟人,领导也深知面前的这两个人过不了几年就会比自己级别高,所以对他们很是客气。
这种场合,喝了一晚上的酒,却没有一个醉的。
清醒状态下的汪敬阳总是面露微笑,给人一种温文尔雅且柔弱的感觉,书生气很浓。
他发现邢昭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而且感觉很不友好,这让他很不爽,也很不解。
他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邢昭,直至酒局散场。
告别的时候,送走了京市来的领导,邢昭对汪敬阳说:“虽然在一个大楼上,见到你的时候真不多。”
汪敬阳猜想邢昭是觉得自己不联系他,以为自己不把他当回事儿,于是笑着说:“怕打扰邢哥的工作。”
“哈哈,你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性格!这可不行!”邢昭淡淡地说。
汪敬阳笑笑,“我不像你有本事,可以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
“你是被汪叔叔他们保护得太好了!况且还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姐帮衬!”邢昭眼里滑过一丝落寞。
汪敬阳但笑不语。因为他无从反驳。
作为家里这一辈最小的孩子,他就是一家人的团宠,仕途也是长辈们安排的,堂兄和堂姐确实都在为他保驾护航。
本来邢昭也有岳家的人支持,可是自从听孙秩说邢昭和大嫂的关系,汪敬阳就不敢提了,怕踩到邢昭的尾巴。
见汪敬阳不解释、不辩驳,邢昭满意地笑了,“有事就说话!不管怎么说,两家长辈还是朋友,我们也不是陌生人。”
“谢谢邢哥!”汪敬阳笑着致谢。
看着邢昭上了接他的车,汪敬阳也开始打车。不大会儿,车来了,他坐上车,拿出手机给温暖发微信:休息了吗?
温暖:还没呢!领导有什么指示?
汪敬阳:刚参加完一个酒局。
温暖:心情不好啊?
汪敬阳:能感觉出来?
温暖:您轻易不会这么晚找我聊天!
汪敬阳:影响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