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玫瑰带刺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德拉科从容不迫地勾起嘴角搭在少女肩膀上的手移了移,转而搂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头与她对视,“对吧,我的玫瑰。”
“玫瑰?”伊莱恩好笑地看着他。
别人都用带刺的玫瑰来形容一个人,他倒好,用这个比喻形容他们两个人,要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太合适,她真想为德拉科独特的角度和见解而鼓掌。
德拉科和伊莱恩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听听,像是一个古怪却又不可分割的整体,亏他想得出来。
“卡文迪许的家徽不就是黑玫瑰吗?”德拉科挑了挑眉,“称呼你为玫瑰,没什么不妥的吧。”
伊莱恩纠正道:“但玫瑰旁边的是荆棘。”
“那我就是保护你的荆棘。”德拉科想也不想就改正了说法,他抬头看向了埃弗里,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挑衅,他讥讽一笑,扭曲了刚才那句针对他的话的意思,“见人就扎,把人吓走,免得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图谋不轨。”
——万一荆棘代表的是逆境呢?
伊莱恩很想这么说,但她选择了闭嘴。
这股恐怖的低气压一直延续到德拉科牵着她去门厅排队也没有得到好转。
“那个该死的混账!”
尽管德拉科在休息室竭力维持着邪魅狂狷冷酷拽的形象,但一出门就彻底崩塌,他恨不得把埃弗里撕碎,让他尝尝马尔福的厉害。
“明知道我在旁边,还管不住他那张烂嘴!他是什么意思?问你是不是和塞缪尔一起出去?直接无视我这个正牌男朋友?他哪来的胆子?”德拉科骂骂咧咧的,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刚才的对峙他没有发挥好,恨不得重新再演一次,“还话里带话说我会吓走你?他什么居心?”
伊莱恩努力憋着笑,她非但没有安慰他,还火上浇油:“可能想让我们快点分手。”
“哦天,我的好姑娘,你说得对极了。除了那场愚蠢得差点害死我俩的搭讪以外,之前没看到他有什么动静。现在倒好,我俩交往了,他却厚着脸皮贴上来!”德拉科觉得自己在昏迷的边缘,他被气得心脏疼,“这头该死的蠢猪!梅林怎么没用臭袜子套住他的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