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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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不问与辟离冰凉的剑身,长明指尖稍稍停了停,并未恢复的嗓音有些沙哑:“只找到不问和辟离吗?我的悬心陨也落在长琊了。”
“镇南军还在长琊,若寻回悬心陨会立刻送来。”长孙曜握起长明冰冷的手,轻将长明披落的雪色长发别回耳后,“这些先收起,待你身体恢复了再看,好吗?”
长明反应稍迟钝,应声:“好。”
宫人低首躬身收起剑盒,悄声而退,长孙曜带长明走回床榻。
长明现在每日有五六个时辰都在昏睡,长孙曜几没有离开长明的时候。饮春算得时辰差不多,不待长孙曜吩咐,轻声燃起安神香,行礼无声退下。
榻上塞了好几个暖被衾的手炉,长孙曜确定床榻里足够暖和,扶着长明上榻,抬手拂落帐幔,长明挪到里头,空出三分之二与长孙曜。
长孙曜与长明隔着一人的距离躺下,长明醒来这两日,两人都是这般睡。
长明觉到长孙曜在看她,偏头看向长孙曜。
长孙曜倾身靠向长明,盖在锦衾下的手探过去,将她虚抱在怀中,亲了亲她发凉的面颊。
大抵是她这几日药喝多了,长明只觉长孙曜靠过来,身上也都掺着些清苦的药味,但她对这样的暖意很是贪恋,靠近长孙曜便觉得安心,她禁不住往长孙曜身上靠了靠,她想同他说说话,但乏得不想睁眼。
长孙曜往前又贴近长明几分,拥着长明,压着震颤的心跳敛息。
……
掌下蓦然一颤,长孙曜倏然抬眸,对上长明惊恐的眼眸。
长明下意识往后靠,长孙曜扶在长明臂侧的手稍一收力,止住长明后退的身子的同时,拉响帐外宫铃,取雪裘一把裹住长明。
“长明?”
昏黄的灯火从帐外透入。
长明胸口剧烈地起伏,她推开长孙曜几分,望着长孙曜隐在昏暗中的脸几要喘不过气,一种令人无法抵抗的情绪令她陷入不可控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