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听凭调遣,这一句便违抗我的命令。”
“臣并不是要违抗殿下的命令。”颜槐变脸比翻书还快,闻长明呵斥,又立刻请罪,恭敬请长明入座,见长明未有回应,又陪着笑脸,和颜悦色再解释,“殿下现下来了此处,就这样贸然回椋县,殿下恐有危险。”
长明沉声反问:“我能有什么危险?”
颜槐面上换了几轮色,斟酌开口道:“如果现在送您和您的朋友回去,必定会叫大周太子怀疑,若叫长孙父子知道您的身世,您的性命……”
他话点到此,神色不明看长明。
长明面上愈冷:“既知叫他们知晓我的身世我便要死,那为何还要这样威胁我偷偷来见?你们就该带着这个秘密去死,永远不要靠近我,这样才能保护我。”
虽在宅外便听田桥说这太子妃脾气很是不好,嘴巴厉害得很,但真叫长明这样当面斥来,颜槐还真没有当即反应过来。
外间立着的妇人也是颇为意外地瞧了一眼长明。
颜槐旋即又是一个叩首大礼:“可您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公主,我们无法舍弃您,为了见您,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倘若还有更为简单安全的办法见到您,我们绝不会出此下策。
“那大周太子身边护卫诸多,您平日的护卫又是那样的多,我们若是直接登门,恐还没有与您说上一句话,就叫人砍了脑袋,您必然能明白,臣等这般做都是为您着想。”
长明怒而冷斥:“为我着想?下毒,令椋县大乱,分散我的护卫,引开我的夫君,再抓我的朋友胁迫我,这就是你们的办法?这便是为我着想?!我见过你们吗?我识得你们吗?我同你们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叫你们无法舍弃?随便来个人叫我一声公主,便是无法舍弃我?”
颜槐叫长明这怒气一震,急急辩道:“椋县的毒与臣等无关,请殿下……”
长明倏然一脚将颜槐踹下池子。
颜槐一下砸穿冰面沉了下去,紧接着便见颜槐猛地挣扎扑腾出水面,长明抽出亭外一名侍从佩剑,一剑砸向颜槐,血色飞速蔓开染红池水,颜槐挣扎几下飞快沉下。
从椋县引长明入长琊的田桥飞快抽了鞭子卷入池中一下卷起颜槐砸在木桥,颜槐满面血污红疹,田桥飞快翻找出药塞入颜槐口中,抬头看向长明敢怒不敢言。
“看清楚了吗?!”
田桥顺着长明冰冷的目光落在颜槐脚下,瞧得缠在颜槐腿上的时冥海花花瓣,一下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