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四楼,听这声响恐是六楼传下来的。
长孙曜倏地起身阔步向外,还没出得雅间,薛以忽地扣开房门,引进两人。
是安排在靖国公府看着司空岁的影卫。
二人齐齐俯身叩首:“请太子殿下降罪,臣等失职,司空岁失踪!”
长孙曜倏地皱眉,没待他出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赶下来,长孙曜阔步出房。
饮春颤抖低首,一下跪在长孙曜前,声颤:“禀太子殿下,宛嫔薨了。”
*
“那你当初为何要哄骗她?!”长明溃声质问。
长孙无境乌黑冰冷的眼眸微微一变,觉得荒谬好笑,拧起眉冷声:“哄骗?”
长明看得他眼底的凉薄冷漠,心下阵阵发寒,他这是什么意思?长明颤声:“她一直在等你。”
在仙河的那十几年,顾婉一直在等他,顾婉一直在她的‘大人’。
“你既然这样不珍惜,那为何还要给她誓言和承诺?!”
长孙无境越发觉得荒谬可笑,敛眸看着长明,冷声:“朕从未给过任何女人誓言和承诺,也从未要她等过朕。”
长明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顾婉浑身震颤,不敢相信长孙无境说得出这样的话。
“不可能!”
长孙无境看着她,声音始终冰冷无情:“朕问她做不做朕的女人,她说好,仅此而已。”
而已?
而已!
又是而已?!
长明怒而倏然起身,跪首一旁的扁音接下顾婉冰凉的身体,惊惶抬首,长明狠攥住长孙无境的衣襟,手现悬心陨刺下,又猛地止住。
悬心陨刺破长孙无境胸前衣襟,墨何闻得刀剑刺破锦衣之声。
长明颤抖的手紧紧攥着悬心陨,那柄泛着幽蓝的短刀抵在长孙无境肌肤前。
冰凉彻骨。
长孙无境没有动,看着她几要疯掉,看着她崩溃。
“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