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春赶紧擦了眼说是,又问:“薛公公,那奴婢什么时候去谢恩呢?”
“太子殿下从不兴这个,你自己知道太子殿下的恩赏便是了,不必去太子殿下那谢恩。”薛以说着又交予饮春另一只箱盒。
饮春呆呆看着箱盒,又听薛以说道。
“太子妃殿下另赏了你两千金。”
饮春浑身震颤,再说不出话来。
长明没使力,随着长孙曜抱了,温暖的浴汤从四面裹了来,她惬意地翻了翻身子枕着一臂趴在玄亘池池沿,禁不住眯眼,不过才翻动一下又叫长孙曜给捞了去,整个人叫他搂在怀里。
长明慵懒地抬起眼眸,长孙曜放大的深邃眉眼便现在眼前,搁在池沿的手也叫他捉了去。
长孙曜低下眉眼,目及浮在长明胸口的绯色香花,登时赤了脸,昨夜里在玄亘池的两次荒唐猝不及防在脑中撞现。
长明叫他看得面赤,想背过身去,又立刻被他更用力的环住,掌在腰际的手越发没有规矩,长明呼吸断了断,昨夜里池中那些羞耻直接的缠绵画面也再一次在她脑中浮现,长孙曜低眸,拉过池岸的羊羔绒毯半落在池壁,环着长明抵在池壁,长明一下明白,脸上身上愈发地红。
她撞在他叫水打湿的胸膛前,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颤动都叫她清楚感觉到,长明还很不敢看他,低了眼眸容他紧拥。
待饮春再见到长明,已是快日落时,长明自个穿好衣裙才传的她,她午间也瞧得几分,知道太子多宠爱,她晓得长明面薄,便不多看,只恭敬侍奉长明梳妆,待长明梳罢妆,饮春这才感激地同长明谢恩。
长明很是一怔,听得饮春说是那几千金的事,这方明白过来,原赏赐下去,宫人竟是要这般谢恩的,她不甚习惯这个。
“你是我身边的人,我瞧得出你真心对我,这是该你得的,不必在意。”
饮春听得此心中更是无法平静,又激动感激地拜谢了长明,长明再三叫她起来,饮春才起身。
她入宫十年,从一月几百文钱熬到一月八两银子,得薛以提拔到了长明身边伺候,月俸便直接从八两翻到二十两。
而今日两位殿下赏的四千金,足是她一百六十六年的俸钱,是她几辈子都赚不来的,本跟得这样温和的主子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更何况是这等主子呢。
饮春本就那般喜爱长明,如今便是给她那等子世家贵婿,她也是绝不出宫去嫁人的,做人家的媳妇,哪有东宫这般日子痛快,自己的本事赚自己的钱,不求人分毫。
“殿下,晚膳还得小半个时辰,太后与皇后殿下赐下的补汤一直热着,殿下爱甜,不若现在先用碗皇后殿下赐的茯苓蜜枣花胶汤垫垫肚子。”
长明听得饮春这般问,方想起中午太后与皇后的赐宴,她与长孙曜是一口没吃,也就她喝了那一口茯苓蜜枣花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