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距竟可以这样大。
偏的这样的同窗也不少,夫子们大多也不在意,但有时候真有那味道大的一个学堂都臭了,有些夫子便会赶人,说来,不爱洗澡的夫子也是有的。
她一向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这样不爱洗澡,自己是闻不着吗?
长孙曜低低问道:“只有孤是香的?”
长明实诚回道:“那倒不是,像我师父像裴修李翊他们身上也是香、”
长孙曜突然就把长明扒开了,眉眼沉沉地看她,绷着脸冷声道:“你怎么这么清楚别的男人臭不臭?”
长明怔了半晌,回神又赶忙道:“你是最好闻的!”
她又急急解释道:“我耳聪目明,鼻子又灵敏,又对味道很是敏感,实在是没办法不注意这些味道,别说坐我旁边的,就是隔着一丈远,我也是闻得很清楚,我可不是凑到他们身边才闻到的,真的别说一丈,其实两丈三丈我也都闻得很清楚……”
长孙曜敛起眸子,视线一低,落在她放在榻上的紫檀扇,长明心里一咯噔,赶忙抓起扇子。
“不小心顺手拿在手里的。”她说罢立刻开了窗,唤陈炎。
陈炎下马近前:“姑娘?”
长明将紫檀扇交于陈炎,语气有些急切:“陈将军,派人把这扇子送到李家。”
陈炎看一眼紫檀扇,心底猜得一些,面上不显露,取了扇子回道:“臣立刻处理。”
长明应声说好,又将窗户掩实了,回身看长孙曜。
长孙曜面色稍有和缓,长指轻叩着案几,却是看着她幽幽道:“一口一个太子,孤看你叫得也很顺口,以往也不见你像今日叫得这样勤快,暂住东宫有宫禁,不好麻烦孤?”
长明再怎迟钝也晓得他吃味呢,可不知怎的看他这样却也觉得又奇怪又好笑,她呆愣愣地看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长孙曜唇角一抿,不说话了。
长明靠过去道:“我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连名带姓一句一句长孙曜地喊你啊,那样太不合适了,你这是不是叫小心眼?你的心眼原来是这样小的吗?”
“胡言。”长孙曜移开视线,并不严肃也无威慑地又说,“你放肆。”
长明忍不住地勾唇笑,又道:“可我确实是在东宫暂住着,但我心底知道我住在东宫,不是因为你可怜我,而是你想我留在东宫,是你喜欢我,是我与你来说不一样,就算我把你赶出东宫去,你也不会把我赶出去。”
她说着将他抱住,又笑道:“你快告诉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