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范奉了热茶来,见长孙无境在看南境布防图,心下莫名一紧。
山河图被撕坏后便换了南境布防图,他不是不懂,他多少也是有点明白的,在长孙无境看南境布防图时,必然是同那个人有关的。
哪个人呢,他心底又不敢想了,生怕令长孙无境看出些什么。
“高范。”长孙无境冷声。
高范一颤,躬着身,压着尖细的声:“陛下。”
“朕想换一幅画,你说来听听,这适合挂什么。”长孙无境一把细长刀刺进南境炆州的位置。
高范小心翼翼地去看,又不敢贸然开口,请罪道:“奴婢粗人一个,实在不懂这些,请陛下饶了奴婢。”
长孙无境冷笑,看着他凛声:“要你说就说。”
高范后背冷汗直冒,哪里敢猜长孙无境的心思,小心道:“陛下觉春晓图是否还算应景一二?元日在即,春日也不远了。”
长孙无境冷着没眼看南境布防图,未答,显是不太满意。
高范也不敢再说。
“再说。”
高范恨不得此刻长孙明在这,叫长孙无境问长孙明,可他想起长孙明,心底又直打颤,那是个敢同长孙无境吵翻天的不要命的主。
也不知那位往后又是个什么命数。
“那陛下觉百骏图呢?”
长孙无境神色愈发不耐。
高范硬着头皮,道:“奴婢记得库里还收着洛神赋,陛下可要让人取出来看看。”
“洛神赋?”长孙无境敛眸看高范,一把细长刀掷出,割下南境布防图,冷声,“换春晓图。”
高范一怔,躬身应是,命人去取春晓图。
待晚间,叶常青自外求见。
“回禀陛下,已查清是何人碰触了云州朱稳婆与福佑堂线索及处理了朱稳婆与福佑堂暗线。”叶常青奉上从云州与仙河递回的两本密折,“另,已核查是何人送与坤仪宫、肃国公府、端王府仙河顾家之事密折。”
他又取出另一册:“此外,当时送入燕王府的密折同送与坤仪宫等处的密折,内容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