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司空岁交过手,虽知司空岁一直以来都没有显露完全的实力,司空岁以往显露不及今日十分之一,便已足够骇人,而今日……
司空岁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空岁棕褐的眼眸渐渐沉黑,冰冷地看长孙曜。
“你为她不要命过,可你也要过她的命,你抢她的又怎不说,辟离你没有归还,南境是她替你去的,她不欠你!她心软,向只念着人的好,却不记得人的仇,你这样强逼她,又算什么!”
长孙曜面色越发地瘆人,沉声冷斥:“孤同她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二人刀剑相抵,刺耳的刀剑声撞入几人耳中,陈炎五脏肺腑炸开般,捂住一侧淌血的耳的跪下,他一眸紧闭,一眸勉强睁开。
墨何面色煞白,长剑握在手,还入二人打斗,不过十数招,又叫二人逼退,长剑落地,单手扶在粉壁,吐出一口黑血。
自偏房赶过来还不知到底怎了的顾奈奈,捂住双耳颤抖跌下,要起身,又瘫跪下去。
又一声长剑鸣空,墨何堪堪抬眸。
长孙明不问现出,纵身而入,接下悬心指刀与寒剑,剑柄自内抵在司空岁手腕,回挡司空岁一剑,于此同瞬,剑尖偏倚,抵在肩侧,斜执身前,看着身前长孙曜,微颤出声:“住手。”
长孙曜视眼前无物,倾身自前,长孙明猛然睁大眼眸,勉强收得剑,没伤得长孙曜。
悬心指刀截住寒剑,更为刺耳可怖的声音响彻房中,长孙曜紧扣住长孙明的肩,一字一字咬出:“顾长明,你给孤说清楚!”
墨何陈炎强撑,执剑而前拦下司空岁。
腰间红玉铭文佩再次被扯下。
“这到底是什么?!”
周遭的一切在一瞬间幻化为虚,长孙明久久看着长孙曜,说不出话。
“说清楚!孤又算什么?”长孙曜溃声质问。
“长孙曜,”她被自己嘶哑难辨的嗓音吓到,“我师父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同师父其实早、”
红玉铭文佩猛地摔下,碎玉四散开。
“闭嘴!”
“我当你是兄长,我、”
“闭嘴!”
*
待后半夜,长孙明才从昏昏沉沉中回醒,顾奈奈小声轻唤她,长孙明迟缓地嗯一声,顾奈奈忙起身取了沾湿的温帕子来与长孙明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