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的,她很过分地咬他抓他的,怎么会什么痕迹都没了,这才两三天罢了,怎会没有了呢。
长孙曜猝不及防地被长孙明推下,长孙明趴在长孙曜身上怔了一怔,气血猛地上涌,长孙曜呼吸一紧,翻身将长孙明压下,长孙明眼睫一颤,心跳停了半瞬,最先涌上来的不是羞耻,而是脑中莫名浮现出这几日不曾有的记忆,这番情形好似……也有过?
长孙曜怔愣地看长孙明,旋即猛地起身离开,侧着身拉回散开的衣袍,极轻地喘了一口气:“顾长明,你是不是有病。”
长孙明躺在矮方榻,大脑轰轰轰地巨响,缓了片刻,又坐起急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不对,就是啊……”
她戛然止声,她扒着长孙曜的衣服不让他穿,脸都差贴上去了,可不就是有病。
长孙曜背过身去:“你以为什么。”
长孙明又不敢说:“没,我没……”
长孙曜穿罢衣袍,侧身看她:“你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胆敢对孤放肆,孤早杀了你。”
现下这场合,长孙明听着这话却不觉难受,也是,她要敢放肆,长孙曜能放过她……
她犹豫不安,不敢相信地低低问:“那那晚,我们?”
“你是喝了孤的血没错,是想对孤不轨不错,可就凭你,”长孙曜不屑地看长孙明,嘴角噙着讥讽,“逼迫得了孤?你以为结春散是什么神药圣物,能令你功力突然大增?”
长孙明面上滚烫,羞耻地说不出话,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现下武功确实还不及长孙曜。
长孙曜沉着声再道:“孤不知道你这脑袋里都想着什么混账事,但要让孤知道你胆敢把那些混账之事同孤想在一道,孤现在就宰了你。”
长孙明呆怔怔地看他,难道那些真的只是她因为吃了结春散出现的幻觉?她同长孙曜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脑海中的那些,其实并没有真实发生过?
那些若真的没有发生,那长孙曜又是否知道她是女子?按她所有的那些不该有的记忆,长孙曜该是知道了,但若那都是她的幻觉,她同长孙曜其实没那些,那长孙曜也许不知道。
可这种事怎么问?猜只令自己烦恼痛苦,若让人发现她是女子,便不是她一个人的事,长孙曜到底知不知道?他若知道也该是直接传出去才对吧?
长孙曜眸子偏转,突然问:“你是不是有分桃断袖之癖。”
长孙明身形一滞,惊愕看长孙曜好久,才反应过来长孙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下是男子,吃了结春散该是对女子生那种心思,若是对男子生那种心思,那不就是断袖……
她艰难地道:“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