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 长孙明并不会对长孙无境抱多大的希望。
长孙无境看出等不到长孙明接话,便直接道:“朕要的是,你同太子比, 明白吗。”
谁敢同长孙曜比, 便是长孙明再怎么不知朝局, 现下也明白,谁也不能撼动长孙曜的储君之位, 皇子王爷可以有无数个,但太子只能是长孙曜,她入京,也从没想争抢什么,更不曾想过储君皇位。
她不知长孙无境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图,也不敢看长孙无境:“儿臣不敢。”
长孙无境眼眸微阖些许:“怕什么,康王端王他们便是明面上恭敬,私底下不还是抢着争着,恨不得明日就将太子拉下来,身为长孙家的子孙,岂会没有争权夺嫡的欲望,朕不是让你安分守己,是要你好好同太子比上一比。”
长孙明嘴角微微抽了抽,越发觉得诡异,长孙无境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管,怎么同她说这些,长孙无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皇放心,儿臣只想同母妃好好过,旁的不会奢想。”长孙明硬着头皮说,希望长孙无境万不能误解了她。
长孙无境唇角浮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晓得长孙明在装傻,倒是不多说这事了,只端了茶盏。
长孙明犹豫着,咬牙再一次提松鹿书院之事:“儿臣想好好学圣贤之道,松鹿书院……”
长孙无境听到圣贤之道,忍不住笑了,方端起的茶盏复又放下:“圣贤之道?”
长孙明微顿,被迫停下。
“一定要去松鹿书院?”长孙无境问。
长孙明答:“儿臣要去。”
长孙无境指尖落在茶案,一下又一下,目光落在长孙明浅琥珀色的眼眸上,这双同宝石一般的浅琥珀色眼眸,真真是少见得很。
长孙明避过长孙无境的视线,受不了这等诡异气氛,提起户部之事,问:“儿臣若是将户部之事理清了,父皇是不是能同意儿臣搬出东宫,去松鹿书院学习?”
长孙无境指尖微抬些许,探出些许,便又止了,良久后,他将一块玉牌掷入长孙明怀中,却是只道:“好好处理户部之事,将事情做漂亮。”
长孙明怔怔接住,玉牌之上是一个境字,这是长孙无境的玉牌。
“若要刑部都察院配合,拿着玉牌便可。”长孙无境道。
长孙明不好拿这玉牌:“这玉牌,儿臣拿着似不妥。”
“给你便拿着,一块玉牌罢了。”长孙无境不甚在意,末了补一句,“玉牌,朕有两块。”
长孙明抬眸,对上长孙无境的目光,后背又是莫名一凉,她不好再多说,只想赶紧离开:“是,儿臣明白了,父皇若无旁事,儿臣便先退下了。”
“急什么。”长孙无境淡淡道,旋即唤高范。
长孙明偏过脸,不看长孙无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