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问道:“这茶你们喝了多久了?”
“一个月有了吧。”孟文瑶红着眼睛答道。
她为了改变脉象,特意吃了扰乱脉象的丹药,太医定然以为她已经药石无医了。
果然,太医听了直摇头:“这剂量,喝这么久,大罗神仙来了也解不了,老朽无能,告辞了。”
这下,永平伯真的瘫在椅子上了,他望着施南安晦涩不明的眼神,难受道:“真不是为父要害你们,这茶和水都是吴琴芳送的,是我失察,没想到吴琴芳胆子这么大,为了当上世子夫人,对你们两个动了手。”
本来以为是永平伯下的手,施南安心里的那点子父子之情,已经在慢慢消失。
听说是吴琴芳之后,他立刻就想通,永平伯也是被利用的。
他早就不能生育,如今被人这么下药,倒也没有痛心疾首,还顺便安慰了永平伯几句:“怪不得吴琴芳在我们院子外,等了那么久不肯走,看来她是想直接送给我们的,只是我们没见她,她才借用了父亲的手。”
而被宣告不能生产的孟文瑶,装出了一副和吴琴芳不共戴天的样子来。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痛苦道:“这吴琴芳当真是无法无天,这么明目张胆的下药,父亲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永平伯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噩耗,他悲痛道:“如果真是吴琴芳做的,那她势必不能留在永平伯府,也不能做我沈家的儿媳。”
听着永平伯要处理吴琴芳,最初的愤怒过后,孟文瑶慢慢冷静下来,她讽刺道:“这样以来,我们夫妻不能生育,肯定和世子之位无缘,以后连祭司的后人都没有了,而吴琴芳被伯爷处理之后,沈承望还能换个媳妇,这老天爷真是厚待郡主和沈承望公子啊!”
闻言,永平伯和施南安都看了过来,自从吴琴芳拼着命的要嫁进永平伯府,他们俩还真的以为吴琴芳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两个人也不是笨,实在是事出突然,一时没有转过弯了,不过听孟文瑶这么一分析,这事情就越发明朗了。
永平伯大手一拍,怒道:“你们放心,如果真的是芳慧做的,我绝不姑息。”
很快,全家再次聚集在正厅,这一次,芳慧郡主被人直接请了过来。
她凉凉的扫了孟文瑶和施南安一眼,眼里的不屑明目张胆。
永平伯在一旁看的火冒三丈,本来因为施南安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愧对芳慧的,总想着事情过一阵子,他好好过去道个歉。
到时候大家说开了,一家人还是能好好相处的。
谁曾想,芳慧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直接给孟文瑶和施南安下药,这是完全不打算和西跨院和平共处了。
他知道,这次要是息事宁人,下一次芳慧能直接派出杀手去西跨院。
大掌一拍,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震碎,永平伯怒道:“吴琴芳,你送的茶叶和泉水,全部放了有碍生育的药材,你是何居心?”
吴琴芳以为自己过来是纯属吃瓜,没想到战火直接烧到她身上,她身子一软跪了下去:“父亲,儿媳没有,儿媳怎么敢下药,您身体可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