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闻言抬头,愤愤不平道:“我孟家女就这么给你没脸吗,府上任何一个下人都敢给我脸子,我这个大少奶奶当得还不如一个得脸的丫头,既然你们府上看不上我,我也不厚着脸皮赖在这里,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秦慕阳脸上尽是苦笑,府上都把二公子当世子看待,一直让他这个大公子没脸,他一个人时觉得没什么,现在妻子跟着他一起受委屈,他渐渐也觉得被人轻视这么难受,是不是他脾气太好了,所以府里谁都不把他当回事。
“李管事已经被发卖,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你放心。”
孟文瑶白了秦慕阳一眼,不依不饶道:“李管事发买了,他的妻儿老小一家人还有没有在府上当差的,他既然是个管事,曾经提拔过谁,以后这些人背地里给我使袢子呢,今天的事情肯定还会不断地发生。”
言之有理,秦慕阳十分赞同,他认真道:“我先送你回房,李管事一家和平日里他交好的人我都去处理了。”
秦慕阳雷厉风行,不到半刻钟,十几个人被发卖出去。
大公子处理一个管事算是小事一件,但是处理管事一家,事情就算不得小了,府里很快都传遍了。
这件事也很快传到王夫人耳朵里,当她听说起因竟是因为管事得罪了孟文瑶,气的直接想把孟文瑶叫过来骂一顿,宠着自己爷们对她言听计从,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儿媳妇做主了。
作为当家主母肯定不能任由情绪倾泻,最主要还是看怎么解决事情,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收拾一个孟文瑶简直易如反掌,难就难在长子身为大公子,在平西侯心里地位不可动摇。
什么时候平西侯能把次子立为世子就好了。
短暂的怒火平息之后,王夫人决定利用这次事情,好好告长子一状。
她找到平西侯,便开始诉苦起来:“侯爷,妾身不是故意抹黑孟氏,实在是孟氏太过分,简直就是搅家精,新婚次日敬茶敢泼婶子一头水,毫无歉意不说,这才几日,就因为一个下人说了几句话,今日又宠着老大,发卖了李管事一家,这是一天也不想咱们府上安生。”
平西侯凝眉深思,孟氏是不是搅家精他还不清楚,但是长子他了解,绝不是无缘无故发卖下人的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知道了,你先忙,等会子我问问老大。”
王夫人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平西侯看中长子,要真是私下里问几句,这件事一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好的抹黑长子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侯爷不如把老大叫过来问问,妾身也在这里听听,妾身刚去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也听了李管事的辩解,等下若是大公子说不清楚,妾身做个补充,免得他被媳妇宠着,到时候颠倒黑白,故意做个睁眼瞎。”
平西侯随即让人请大公子过来,他坐在书桌后面,擦着刀瞟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娘家以前也是侯爵,后来犯了事被削了爵位。
从那以后,王夫人就昴着劲的贴补娘家,两家是姻亲,也是几代人的交情,现在秦亲家落难,平西侯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向来任由王夫人帮扶娘家,从不多加干涉。
没成想王夫人越来越过分,发展到最后,竟然让长子娶被削爵的王家女,他平西侯的门楣将来是要靠长子支撑,当家主母自然要门当户对,王家女已经不符合当时平西候府的主母标准,但是王夫人为了帮扶娘家,一意孤行的逼迫长子。
长子拒绝后,王夫人就开始冷淡长子,后来长子受伤后,王夫人更是转头扶持次子,又闹着让次子和侄女定了亲,他一时糊涂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