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满脸堆着笑,那笑容仿佛是精心雕琢过一般,无比亲切地拉着王熙凤的手,温声道:“凤丫头啊,快过来坐,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啦。” 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王熙凤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几分倔强,回应道:“多谢姑妈关心,为这府里操持,累些也是应当的。” 心里却在想:这会子又来假惺惺地说这些,不知安的什么心。
王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看似关切的神情,接着说道:“我深知你为这府里的大小事务,事事都尽心尽力。只是琏儿这孩子啊,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喽。” 心里却暗自得意,等着看王熙凤的反应。
一提到贾琏,王熙凤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怒火,愤愤地说:“姑妈,您别提那没良心的东西!做出那等丑事,我这心都被他给伤透了!”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
王夫人假惺惺地安抚道:“凤丫头莫气,男人嘛,难免有时会犯糊涂。只是这事儿若传了出去,终归是不好听的呀。” 脸上带着虚伪的同情,心里却在偷笑。
王熙凤怒目圆睁,提高了声音道:“姑妈,他在父孝期间养外室、偷仆妇,如此不知廉耻,我怎能不气!” 胸脯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王夫人故作无奈地摇摇头,眉头微皱,说道:“我也曾劝过他,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哟。凤丫头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不值当。” 心中却想着如何进一步挑唆。
王熙凤冷笑一声,道:“姑妈,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他这般不顾及我的颜面,我定要与他好好计较!” 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
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凤丫头,你也别太冲动。不过呢,我倒是听说城外十五里的李家庄有个神婆,据说有各种各样的神药,也不知是真是假。” 目光紧紧盯着王熙凤,观察着她的表情。
王熙凤眉头一皱,满是疑惑地问道:“姑妈,您说这神婆作甚?” 心中顿生警惕。
王夫人连忙摆手,脸上显出慌乱之色,解释道:“嗨,我也就是无意提起。只是想着,若真有能治治琏儿这毛病的药,说不定能让他收收心。” 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心虚。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姑妈,我看不必!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就该让他尝尝苦头!” 心中已经对王夫人的意图有所察觉。
王夫人赶紧说道:“凤丫头,可别这么想,到底是夫妻一场啊。” 脸上强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王熙凤不再接话,心中暗自思量着王夫人这番话的用意,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和怀疑。
王熙凤被盛怒冲昏了头脑,心中暗想:自己已然有了巧姐,如今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可那贾琏竟如此不知好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日后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端。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
想到此处,王熙凤咬牙切齿,毅然决定派人去求那神药。 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
平儿见王熙凤如此冲动,赶忙上前劝阻道:“奶奶,此事万万不可啊!二爷纵然有错,可这样的法子太过极端,万一传了出去,咱们府里可就没法见人了。” 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眼中泪光闪烁。
王熙凤怒目圆睁,瞪着平儿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如今倒替那没良心的说起好话来了?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扶正,取代我的位置?” 声音尖锐刺耳,面容扭曲。
平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说道:“奶奶息怒,平儿绝无此心。只是这样做实在不妥,还望奶奶三思啊。” 身体颤抖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王熙凤冷哼一声,说道:“三思?我看你就是被那贾琏迷了心窍!他天性好色,不知悔改。若不除了他的男根,让他断了念想,这日子还怎么过?” 双手叉腰,怒不可遏。
平儿泪流满面,哭着说道:“奶奶,即便二爷有错,也不能用这般狠毒的法子啊。这样做不仅会毁了二爷,也会让奶奶您背负骂名啊。” 哭得声嘶力竭,苦苦哀求。
王熙凤不为所动,大声喝道:“够了!你休要再劝,我心意已决。快去,把人给我派出去,求那神药!” 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平儿无奈,只能暗自垂泪,却又不敢违抗王熙凤的命令。 起身时,脚步踉跄,满脸的绝望。
这一日,宫中传来消息,甄太妃薨了,于是举国守孝三月。贾府因为自家府中已有孝在身,不用去宫中守制。
贾琏近日因与王熙凤闹翻,来外书房独寝了两夜,便按耐不住性子了。他在书房中来回不停地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那欲望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不时地咂嘴摇头,一脸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