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道:“陛下呢?可要去拜见?”
苏驸马摇头:“陛下在赵皇后灵前上香,只说不必折腾,叫我先过来,等到晌午再一道去观星楼一道用膳,只当家里亲戚相见闲话。”
既这么说,长公主便越发不着急,瞧着时辰,自个身上收拾妥当之后,转过身,又将坐在一旁的长女上下打量一圈。
苏卿卿一身蓝底的梨花氅衣,只在腰间系了一对螭纹白玉佩。
这样的打扮自然清幽娴雅,只是太过于素净,却一点不入长公主的眼,瞧过之后,便又吩咐道:“去把箱子里那一对璎珞金项圈拿来,正好一人一个带着。”
苏淼淼不等长姐谦让道谢,便当前上去拿了一枚镶红宝的戴了,将镶玉的递了过去。
苏驸马和气道:“公主给的,你便收下。”
说罢,还又担心长女在这儿不自在似的,又随意道:“你脚上有伤,不如先回去躺着,走时叫你,也不耽搁。”
长公主似笑非笑的撇他一眼,没有开口,却是一旁的苏卿卿主动开口:“女儿无妨,我与母亲在一处喝一碗茶,说几句话时辰也该到了。”
苏驸马这一次是当真有些诧异。
长公主也款款起身,看都不看苏驸马一眼:“卿卿说的对,茶就不喝了,阿娘给你们冲一壶玫瑰露去,女儿家喝再合适不过!”
女儿家喝再合适不过,至于苏明德这个男人,自是就不用喝了。
苏淼淼偷偷笑笑,跟着母亲到了内间,笑着劝了一句:“阿娘别恼。”
长公主摸摸女儿发髻,也笑得大方:“多大点事,只看你姐姐的面上也不能恼。”
与此同时,苏淼淼却听见了母亲的叹息:[我是恼他满眼里只有长女,卿卿一点不自在也能想到,淼淼心里不痛快,眼底还带着青呢,一点也没看出来!]
苏淼淼愣了一瞬,她这两日因为元太子与箫予衡心情不好,夜里的确都睡不安稳。
只是苏淼淼一直觉着她面上并没有十分显露,这两天还去姐姐弹棋玩乐嬉笑,更是一副早已放下的模样,没想到母亲却还是这样敏锐。
父亲那样为长女周全,觉着不高兴的人分明该是母亲,可母亲却一点没介意自个,只是在意自个女儿没有得着父亲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