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元太子正好也在桃花林来着,他不知道我会水,为了救我半只腿都踩进水里了?”
“什么?这么要紧的事,你怎的不早说?”
长公主声音都高了:“光顾着你,咱们就这么走了,也不知这孩子有没有带换洗的鞋袜,方不方便……”
苏淼淼缩缩脖子,这算什么要紧大事?她从水里出来之后,满心里想的可都是长公主的日后前程,谋逆皇位这样的大事。
哪里有余力操心元太子脚湿不湿?
不过要这么说起来,大半是没有的吧,毕竟国师府冷冷清清的,还得堂堂太子亲自执帚除尘,出门有没有马车都不一定呢,哪里去带替换的衣裳鞋袜?
听见苏淼淼这么说,长公主愈发着急,开口赶着苏淼淼回去擦身,一面便又回头吩咐下人赶紧回去,对了,先去把驸马新做的鞋履拿两双,只不知道合不合脚,罢了,先带上瞧瞧,不成再去街上现买……
后头的话苏淼淼走远了,没有听着。
不过等她回了如意楼,沐浴罢后重新换了一身干爽衣裳,长公主便派了人来传话,要她去小花厅里,与元太子亲自道谢。
赵怀芥还当真被母亲请回来了?苏淼淼多少有些诧异。
不过她也只是诧异元太子的性子,不像是会上门应恩,心下也知道人家救了她,亲自道谢是应有的礼数。
上次箫予衡先害了姐姐落水,再装好人送姐姐回来,还被父亲陪着奉茶,谢了不知道多少句。
更莫提元太子还是当真好心,不会水都特意来帮她。
想起箫予衡来,苏淼淼又是满心的不舒服,连忙摇摇头扔到一边。
她一头乌发浓密,这会儿其实还有些湿,好在未嫁的姑娘家,可以不挽髻,吉利手下灵巧,只在她左右两鬓各自挑起一缕来编在一处,大半都在肩后披着,只在发尾出用丝带松松系了燕尾。
苏淼淼坐在镜前等着,也觉麻烦:“姐姐教我一个能把头发都在头顶系起来的发式,要结实不松的,我下次随身带着系带和包头巾,寻常进水里不往下沉,就不湿头发了。”
一旁吉祥吸一口气:“还有下次?”
苏淼淼察觉自个失言,立时闭口,招呼外头的小椿小桃,顶着道谢的名头,匆匆逃出了如意楼。
还没行到待客的小花厅,只在后院回廊上,就远远的看见了母亲带着元太子往后院来:“不成,来了几次都自个走了,今日说什么也要留下陪姑姑用一回膳!”
回廊道窄,苏淼淼见状,便也在干脆原地停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