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钟显扬不禁觉得好笑,堂堂水云剑宗大弟子,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枉顾门规?要是被三长老知道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
林长安是他们中酒量最差的一个,闷头趴在桌上就呼呼大睡了。
顾飞雪没怎么喝,邢千里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俩人各自搀扶一边,把林长安架着走出了院子。
而陆琛和钟显扬,一个不怎么会喝酒,一个经常喝酒,自然是会喝的照顾那个不会喝的。
钟显扬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左手揽过他的腰,一步一步迈进了屋。
“不会喝,就不要喝,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钟显扬扶着他躺到床上,帮他脱衣服脱鞋子,嘴上嫌弃的要死,手上却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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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要走的时候,陆琛忽然拉住他的衣角,十分用力。
“干什么?”钟显扬显得有些不耐烦。
陆琛舒舒然睁开了眼睛,红晕弥漫脸颊,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有病啊?”
陆琛低沉着嗓音,哽咽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放手。”钟显扬冷淡无比,愤愤的想要甩掉陆琛的手,可是这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抓得特别死,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和顾飞雪说了些什么?”
“这跟你无关。”
“你是我师弟,我是你师兄,我们是兄弟,怎么和我无关?”
“你就非要知道?”钟显扬转过身,冷漠地盯着他,“好,我告诉你,她是想让我去救人。”
陆琛扶着床沿起身,醉意减了不少,他目光凝重,沉声询问:“什么人?”
“是天香阁的新任阁主,叫什么玉衡的。”钟显扬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玉衡?她怎么了?”
钟显扬深吸一口气,抬手挖了挖耳朵,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好像是被什么人抓走了吧?呵,听说那些女人都死光了,就剩那个玉衡和天璇了。”
“你说什么?!”陆琛醉意全无,一下子站起身,抓着钟显扬的胳膊,不敢置信地再追问一遍道:“你再说一遍,天香阁怎么了?”
“都死了。是被人杀的。”钟显扬低下头,语气悲凉,和方才慵懒无所谓的态度完全不同。
“谁?是不是馥郁山庄,上官明昼?”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去替她们报仇吧。”
他稍稍用力,就挣开了陆琛的手,跟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出来后,他快步走到桌边,拿起没喝完的酒瓶,对着瓶口,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可是无论他喝多少,依旧消不掉心底的痛。
也许只有在此刻,没有人的时候,他才能真正敞开心扉。
他抬头看着那残月,眼泪在眶里打转。
他松了手,酒瓶子掉在地上,也不知是喝多了没站稳,还是心境大有不同,他跌坐在地上,跟着仰面朝天躺着。
天空中,玉衡的脸渐渐浮现在眼前。
阿颜……终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