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陆琛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现在这个情景,多说一句都是错的,他拿上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她坐在床榻上,愤愤地抓过一边的枕头乱打一通,不一会儿却听到楼下一阵吵嚷,还有砸东西的声音,她感觉不妙,连忙下床出门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楼下桌椅板凳东倒西歪,乱哄哄的,看情况似乎是乔妈妈让打手拦住了陆琛,双方发生了冲突。
“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秦解语随便逮了一个看热闹的女子询问。
女子一知半解:“不清楚,似乎是为了客人的事,我只听见乔妈妈要找那人算账,没说两句呢,就打了起来。”
秦解语一开始没想明白,静下心来左右思量,才恍然大悟,真是冤孽,早知那天就不该多管闲事。
却见底下陆琛拳脚功夫不差,在场人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可春华楼在繁城风生水起,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来闹事的人。
前后两个打手一个负责吸引注意,一个负责偷袭,那人手上混了迷魂药,只要吸进去一点点,管你武功再高,照样浑身乏力,束手就擒。
秦解语眼看着陆琛被抓住,虽然有那么一瞬的心软,可到底还是被她强行按了下去。
她早已习惯了明哲保身,闲事莫理。
茶余饭后,她偶然间听到两个窑姐的对话,陆琛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了。
秦解语的胸膛里的那颗心莫名被狠狠揪了一下,再怎么说这愣头青也是因为自己才被抓的。乔妈妈得了消息,知道就是他故意铲平了平洲庆阳巷的瘦马门,还跟烧了云霞山庄的凶手是一路的,这样下去怕是真要死在春华楼了!
是救人,还是置之不理?
我跟他之间萍水相逢,难不成真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和春华楼反目吗?离了春华楼,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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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失败,别说他,就连我也得死在这儿。
我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生日子,除了乔妈妈,春华楼属我话语权最大,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秦解语,你可不能为了一个男人犯糊涂啊!
她装作没事人一样悄悄监视着乔妈妈的行踪,她知道每天未时一刻乔妈妈会出去半个时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可这回不一样的是,乔妈妈的屋子被两个打手守着,她根本没机会进去拿解药。
经过那些打手身边时,她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临了临了,她还是放弃了。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会死人的!
她捂着胳膊抱紧自己发抖的身躯,缩在墙根处,痛苦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上演。
其实她和大部分窑姐儿不一样,有一些是被骗的,有一些是被卖的,而她却是主动投身青楼的。她那时候以为只要乖乖听话,什么都照做,就不会挨打。
哪知道,不论是什么脾性的都要经历一下挨打,用他们的行话叫做“把贱骨头打软了”,这样一来就绝了她们想逃跑的心。
初次陪酒,她使尽浑身解数强迫自己笑脸相迎,窑姐儿嘛不就是喝喝酒受人家的咸猪手摸两把吗?她自问这些都可以接受。哪成想,事情根本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那个男人是外地的富商,花了大价钱买下她的初夜,冲着大把的赏钱,她当然很高兴,谁知道这男人玩的花样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