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子丢给艾莉亚一把木剑,她伸手去接,却没有够着,咔啦一声,木剑掉落在地。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进去说吧。”
踏踏踏踏……空旷的走廊内尽是脚板碰触石板的声音。
…………
“现在你来打我试试,小子。”
…………
艾莉亚拾起了剑,她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用左手持剑。
瓦里斯露出了一抹欣喜的微笑,接着道:“现在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了,我为怀疑过您的荣誉之心感到羞愧,我被懦弱蒙蔽了双眼,真是惭愧。”
瓦里斯与格林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格林眉眼含着笑意。
顿了顿,他继续道:“莱莎夫人带走了大部分人,却并非全部,有几个人留了下来。有个肚子被搞大的厨房小妹匆匆忙忙跟蓝礼公爵的马夫成了亲,一个马僮成了金袍子,一个跑堂年轻人因为偷窃被赶了出去,留下来的还有个是琼恩首相的侍从。”
格林的眉毛一挑,道:“那么……那个叫修夫的人,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她发现木剑如同真剑,它有剑柄、护手,还有装饰剑柄的圆球。
格林摇摇头道:“不,瓦里斯大人会知道的。”
格林陪着艾德公爵站立了一会儿,轻声道:“奈德公爵,您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场打猎,我们不能吓跑猎物,我们更要避免不利的干扰,找到真正的猎物之前,只能选择谨慎与忍耐。”
瓦里斯微点下颌:“修夫的一切都是琼恩首相给的,但当莱莎夫人带着一家大小返回鹰巢城时,他却选择了留在君临。我的小小鸟告诉我,他最近成了莎塔雅女支院的常客,他还为比武大会准备了闪亮的新盔甲。”
瓦里斯颔首,语气诚恳:“艾德首相,红堡里只有两种人,一种忠于王国,一种忠于自己。我是个胆小的人,不敢轻易判定您属于哪一种……现在……”
瓦里斯摇摇头,道:“显然是某个与琼恩首相很亲近,常和他一起同桌共餐的身边之人,可疑的对象太多了!”
艾德公爵收回了目光,叹气道:“孩子,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呆在南方。”
派席尔在他心里就是应该被立刻处决的罪人。
格林耸耸肩,语气轻松地道:“奈德公爵,瓦里斯大人的手艺大家都很清楚,他迟早会知晓我们的情报来源。”
…………
众人笑声连连。
瓦里斯微楞,接着露出了微笑,道:“看来今晚您已有所收获。”
奔狼露出了獠牙,瓦里斯轻瞥了眼艾德公爵的神情,他的笑容逐渐加深。
如果战争无法避免,他与劳勃不介意在凯岩城举办一场盛大宴会。
“小子,从明天起我一丢你就要接住,现在把它捡起来。”
西利欧·佛瑞尔再次咧嘴:“现在我们开始跳舞。记住,孩子,我们学的不是维斯特洛的钢铁之舞,骑士之舞,挥来砍去,不是的。这是杀手之舞,水之舞,行动敏捷,出其不意。人都是水做的,你知道吗?当你刺中人体,水流外泄,人就会死。”
艾德公爵皱眉道:“瓦里斯,是谁下的毒?”
“琼恩首相离世后,莱莎夫人离开君临的时候带走了所有跟她丈夫亲近的人,包括琼恩首相的学士、总管、侍卫队长,以及手下的骑士和仆从。”
他们今天讨论的政务仍然是艾德公爵满心不耐的比武大会。
还有,琼恩首相调查王室血脉问题时留下的痕迹。
格林继续问道:“其他人会知道这件事吗?”
培提尔勾起了唇角,道:“首相大人,只要我们把女支女统统赶进黑水湾,我相信史坦尼斯就会立刻出现在这里。”
格林的棕眸微动,瓦里斯在试着获取艾德公爵的好感。他看着瓦里斯此时的行为举止,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吧,权力玩家都善于扮演各种类型的人,他也一样。
首相塔。
瓦里斯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他直视着艾德公爵,道:“您问我为什么不事先跟您禀报,我的回答是……因为我不信任您,首相大人。”
蓝礼公爵哈哈大笑,道:“还好史坦尼斯不在。记不记得那次他在御前会议提议查禁君临的所有女支院?结果劳勃国王问他说要不要顺便连吃饭、拉屎、呼吸也统统禁了算了。
艾德公爵不冷不热道:“瓦里斯,你不信任我?”
“现在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握的……”
瓦里斯在房间门口主动相迎,微微颔首:“夜安,艾德首相,格林伯爵。”
艾莉亚没有因为突然见到陌生人而害怕,反而高兴地问道:“你是谁?”
艾莉亚抗议道:“我是女孩!”
刚用完早餐,管家维扬·普尔把艾莉亚·史塔克带去了空荡荡的小厅。
艾莉亚的耳朵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她看见一个身形清癯,生着鹰钩大鼻的光头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陌生男人的手里握着一对细细的木剑。
光头男子斜看了一眼艾莉亚,道:“剑必须和你的手合为一体,你的手会掉吗?当然不会!西利欧·佛瑞尔在布拉佛斯海王手下干了九年的首席剑士,他懂得这些东西。听他的话,小子。”
…………
“今晚之前。”
瓦里斯轻轻点头。
…………
培提尔摊开双手,道:“很多人还能藉此大捞一笔,君临的旅店通通客满,女支女接客接到脚都合不拢,走起路来口袋里的铜板响叮当。”
“首相大人,瓦里斯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艾德公爵无奈地笑了笑,他拍了拍格林的臂膀,道:“我们进去吧。”
艾德公爵的目光变得锐利:“诸位御前大臣,关于女支女的事,我今天也听够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又道:“就到此为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