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眨巴着大眼睛,不甘道,“为什么突然胆大了?你见我受伤就想趁人之危么?”
男子抿了抿唇,苦笑道,“我其实…怕被你的鹿蜀血脉弄怀孕,再被你抛夫弃子。我挺没安全感的,我把身体都托付给你当玩物了,你却从来不信任我,倘若……你肯信任我,把身心交给我一次,我心里就会踏实了。这样就算和你珠胎暗结,我也会想着,你也曾信任过我。”
“可你今天说那番话,不像信任过我的样子。”
听她语气疏冷,高延宗忽然长睫一掀,眼神深邃、坚定道:
“那我就再说一次,我信任你到敢为你死,我现在的心情就和你跟四哥分开时一样,我并非不爱你了,只是有些事,还要我孑然一身才能做,即便你要带我私奔,我也不会走。”
见几乎脸贴脸的姑娘点了点头,又大又亮的琥珀凤眸微润,眼含春意,高延宗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涌入下腹。
男子突然抱紧她的腰肢将人拽到床里,又迅速将姑娘翻了个个、欺身压上。
随着双脚蹬着的木屐脱落,摔在地上发出声响,元无忧只觉天旋地转间,男子那张俊艳的脸蛋儿便压在了她头顶。
所幸他还顾念着她受伤,只将腿岔开跪在她腰侧。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高延宗便双手捧起姑娘的脸,低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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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浓郁的山茶花香再次袭来,即便被他尖利的贝齿啃咬着,都令人沉溺其中。元无忧甚至觉得,他身上腌入味的花香,远比树上的山茶更加好闻。
俩人几乎是在啃食对方,像发泄又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急切!元无忧只能拿右手来掰开他钳制自己脸的手,手上动作同样激烈,拉扯之间、都把套在高延宗拇指上的玉韘给推掉了!
手上一松后,他才算回了神,放过她,转而气喘吁吁地在身侧的软褥上摸索玉韘。
见他慌忙去找玉韘,元无忧摁住他的手。
“又丢不了。”
男子点了点头,却还是摸索到了那枚墨绿色玉韘,将其套进了骨节匀长的洁白食指上。转而把指腹点在她唇上,下滑到她的脖颈、胸口,本就低沉嗓音已然沙哑:
“放心,我听你指挥,会伺候好你的。”
元无忧却慌忙推开跨坐在腰上的男子,坐起身,只觉刚才亲吻造成的滚热脸颊还未消退。
还没褪下长靴的黑衣男子,随即收腿坐在床边,蹙眉看向她,“我吓到你了?”
“嗯…我想解手。”
高延宗挑眉,忽然玩味一笑,突然伸手顺着她的皮质腰带,去探她下腹。
“起反应了么?”
元无忧“啪”一声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不是…”
“你不会是…那几天吧?”
“什么?”
“癸水啊。哎对了,你在我们身边好几个月了,似乎没听你提到过月事?”
元无忧摇头,“在华胥,有鹿蜀血脉的女子不会来癸水的,只有那些能生的姑娘才有癸水。”
高延宗一愣,“原来是这样?”
“怎么,你嫌弃我不能生还是没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