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高长恭倏然瞪大了黝黑凤眸,满眼惊诧又心疼地看向病榻上的姑娘。
元无忧皱着眉头,“你别——”
她刚开口,苍白术便打断她,目光紧锁着她道,“你最近气血亏虚又耗力过度,但你又不能不打仗…我只能建议你少费精神,控制欲念,不宜频繁房事。”
“……我?我咋了?”她有心反驳,又无话可说,尤其是余光瞥见坐在床边的红衣男子,他正瞪着眼尾殷红的桃花眼望着她,元无忧倏然脸颊滚热。
说罢,苍白术又低头去嘱咐高长恭。
“像你这样就对了,男人要守住j关…一旦纯阳体泄露,先天圣体就会污浊。”
高长恭听愣了,脸红道,“啊?”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替自家兰陵王感到尴尬,尤其元无忧,急的挥舞自己缠成粽子的左臂吼道:
“打住打住!这都什么男德经的歪理?你别教坏我男人啊!”
闹闹听了也挺诧异,“怪不得她会被男狐狸迷惑呢,原来是兰陵王不给睡啊,那老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男人守不守身问题不大,那道家也有阴阳双修的啊。”
苍白术也没理元无忧,只一边去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边继续道:“我上清派最瞧不上那些打着宗教旗号行秽的邪魔歪道,陶祖师认为男人就该禁欲修身,尤其是武将,保持纯阳体才是最强的养精蓄锐,你就该把力气用在正途上。”
元无忧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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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苍道长您要是乐意传教,就把高长恭带到别的屋里去,您一边换药包扎、一边给他念男德经都没人管。”
高长恭愣愣点头,“哦…那我先出去了。”说着便站起身,被苍白术扶着离开。
他路过提拎着月铃铛的俩卫兵时,月铃铛还目光依依不舍地望着高长恭。
元无忧正好逮到了她不舍的目光,便指着俩卫兵吩咐道,
“你俩先出去,把她留下,我有事问她。”
俩卫兵忙不迭告退,随即乐颠乐颠地跟在高长恭屁股后,推门追出去。
待屋里只剩了床上这两位,被五花大绑的闹闹不禁一脸警惕地望着元无忧。
“干嘛?你想严刑逼供啊?”
高延宗瞥一眼身旁,倚坐在床头的姑娘,转而正过脸,却沉着低哑的嗓音抢先道:
“月姑娘,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华胥国主无杀你们圣子之心,而今他的本命蛊也在她手里。倘若你真是忠心护主,就该把他的来历和去处告诉我们,我们化敌为友,拯救他这个血亲。倘若你是假忠心,就继续让他跟我们殊死搏斗吧,不过下次,我们只能痛下杀手。”
高延宗这番话前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来了套恩威并施,于是元无忧还没开口,月铃铛便无奈招供了。
从月铃铛口中获取到的消息,跟元无忧所听闻的对上了。
李暝见的父亲本是西魏女帝的义弟,因鹿蜀血脉而生下孩子,而当时女帝和离的原配独孤郎也怀了,女帝原本说等兄妹俩满月,就昭告天下给他名分,可就因十万大山投诚,李暝见的父亲被派去用玉玺招降,便一去不返。
只因南梁兵变玉玺失窃,连带父子俩也被羁押在苗疆整整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