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见状眼神鄙夷,冷哼道,
“但你跟兰陵王相比,你最不要脸,还把嫂子抢过来了。要不是你当年闹那一出,想必现在周国的皇位都是她坐了!她何至于今日,连风陵王的身份都被野种抢了?”
高延宗无言以对,无话可说,他甚至今日才想起来,自己还欠下这么一桩滔天大罪。
见他不语,彪子更得倚了,她忽然倾身逼近他,语气挑衅道:
“你说,俺要是告诉她,当年风陵渡口要不是你勾引俺,也不会害得她被铁锁连舟后勤失火,大败而归丢了天下——”
她话说一半,高延宗已经怒而拔剑,把锋刃架在她肩上!
“你以为翻旧账,就能影响我俩的交情?我今天不是来干涉你们犯案的!我只想知道,萧家人雇佣你们来南阳奸淫掳掠,究竟想干什么?你们就甘愿被人当刀子使?”
彪子垂眼看向剑刃,脸上毫无畏惧,倒挤出个讥讽的笑来,“对对对,安德王可是高家皇帝的鹰犬,净办大事,怎会屈尊来剿匪啊?你这次是为了郑家的钱财,还是为玉玺来的?还是要报复萧家羞辱你的仇?”
“那你又因何为虎作伥?现在被困南阳人人喊打,作茧自缚了吧?”
提起这事,彪子难掩悲凉地叹了口气,随即冷笑,“俺是被人给阴了!现如今,俺们老大已经铁了心拿俺交出去抵命,俺也不妨告诉你,俺就是为赎罪风陵渡的败仗而死的,俺找死是在还债,你高延宗——也跑不了!”
……
等元无忧跟陆仁甲、叱罗铁柱仨人,风风火火地赶到少司命庙时,一眼就看到庙门口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衣不蔽体的男尸。
陆县令见状,满眼痛心地弯腰看向地上死尸,音色颤抖、哀痛道:“怎么会这样啊!刚才他们还好好的跟我守门…还活蹦乱跳的!”
叱罗铁柱拍了拍陆县令的肩膀,安抚道:
“节哀,先办案要紧!”
陆县令这才强忍悲痛,回头找华胥国主,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元无忧早抛下门口的俩人,快步往院里走去。
里头豁然开朗,只见院中间有几个白袍女兵像在围殴谁!她定睛一看,中间有个壮硕的女土匪,正在跟一个银甲男子近身打斗。
正拳脚相加,又颇像搂搂抱抱的俩人,一见门口有个红袍金甲的姑娘闯进来,彪子猛然一脚踹翻面前的男子,又狠狠踩在他胸口上!那脚劲力道之大,跺得男子登时吐了血,只无力地拿双手抓住女匪那只短靴……
而行凶的女匪首仗着浑身使不完的蛮力,则眼神傲慢,挑衅地看向元无忧,
“呦,风陵王来了?看来自打洛阳战败以后,你混的挺落魄啊,连个近卫都没有,那朵虞美人呢?你俩拆伙了?”
“什么……虞美人?”
“啧啧,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看来风陵渡口跃龙门的惨败你也忘了吧?你想不想知道,当年黄河水军因何上战场就翻船,当年是谁害得你丢了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