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心都要碎了,直接怼了元无忧一杵子,“你怎么这么不节制啊!我就这么一个心肝弟弟,你看怀了把他难受的……来日生产又不知怎么样呢。”
元无忧都无语了,“大哥,没有那么快怀的。”
高长恭更加生气,“你犟什么嘴?他没怀你就不该善待他了吗?”
高延宗赶忙拉住高长恭的手腕,冲他摇头,
“哥你别迁怒她了,她待我已是极好。大街上别吵架……给我留点颜面行吗……”
因着没人催元无忧,只等周国那个神秘的“生死之敌”现身打上门,元无忧便可随意在边境晃悠。
出了医馆,高长恭便要送弟弟回去煎药养伤了,元无忧也乐得没有家眷拖累,能撒开膀子打仗了。
她却刚到博望坡下,就遇到个守城兵在殴打一个老叫花子,同时还骂骂咧咧:
“臭要饭的!什么东西啊,就敢找华胥国主?老子打死你个死婆子…”
听那痛呼的动静是个老太婆,一边喊疼一边喊着:
“华胥国主!有人叫我找华胥国主救命!”
听那嗓音苍老又沙哑,十分陌生。
元无忧虽然不知道这是何人,还是上前喝令道:“住手!何人要见孤?”
说着,她顺势从腰间锦囊掏出了十八面煤精印信。
那个守城兵一看来个黑衫姑娘,手拿世所罕见的煤精印信,赶忙抱拳行礼:
“拜见国主!这有个老叫花子找您……”
元无忧循声低头看过去,正和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对上了眼。
老婆子一看她,沙哑着嗓子道:
“你是华胥国主?”
“你找孤有何事?何人让你来找孤的?”
元无忧冷声问道,顺势挥手让守卫退下,自顾自的把印信装回腰间锦囊里。
老婆子警惕地看着守卫躬身告退离开,才一把抱住元无忧的大腿,嘶吼道:
“带我去找高——”
她话说一半,不远处就劈空打断一句:
“元无忧!不许救她!”
元无忧循声看去,只见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魁梧男子,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下一刻他便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短发齐腮五官英挺的脸。
她目露诧异,第一反应是环视左右看看有无守卫,才走向披蓑衣走来的男子。
“你怎么来了?这是齐国的地盘啊!你从宇文直的魔爪下逃出来了?”
“先别问那么多,快杀了刚才那个女……”
万郁无虞一回头,发现那老婆子已经拔腿向博望城里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