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男人竟敢落井下石,抛弃我姐,算什么英雄好汉!山东鼠辈,啊呸!”
闻听此言,伽罗一声不吭,倒是阿渡弱声问道:“他不是出生在邺城吗?他只是封地在山东兰陵吧?”
冯令心横他一眼:“你个没见识的河西小红脸,还敢反驳我?太行山以东、汝南以北泛指山东,你难道比我更清楚吗?”
阿渡给怼的不说话了。
元无忧赶忙出言制止,
“不得胡说!他是有苦衷的,我们只是不得已分开,又不是不爱了。”
高延宗站在旁边,抱着膀子看了半晌,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高长恭站在他身后,把前方几个姑娘的对话听了个大概,此刻不解地问道。
“为何她们区区女子却如此有勇气,明知是死路也要放弃一切,去追随华胥女帝?”
高延宗双眸微眯,略一沉吟,便道:
“世间女子自古就有一种悲壮,男人站队是看利益,女人则重感情看义气。所以她们追随元无忧,就是做好了身死心随的打算,有种从一而终、慷慨赴义,为信仰献祭的悲壮。”
高长恭叹了一声。
“我相信冯令心会赌赢。可我做不到放弃一切去追随她。人人都想做从龙之臣,我也相信她会是青出于蓝的女帝,但我没办法…抛下现有的军功和家族,去陪她白手起家。”
高延宗闻言,默默放下了环抱的双臂,转身看向自家兄长,笑问,
“兄长忧心了多日,今后便可休息了,臣弟送您回帐如何?”
高长恭黑眸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而在兄弟俩拧身走了以后,姑娘堆里的元无忧却忽然抬起眼,看向俩人离开的背影。
随后,对着身边的几人道:
“看热闹的人走了,你们打算各回各家,还是跟我去送别我的继父?”
冯令心都没犹豫:“当然跟着姐姐啊!”
伽罗也抱拳道:“少主若受够了委屈,我的刀也未尝不利。”
元无忧点了点头,便带着几人,牵着她的马,拖家带口携细软行李的走远。
华胥女帝这波人一走,不远处,站在周国将旗底下的一个黑袍女将,正眼神阴鸷地盯着她们的背影。
“华胥女帝的缺点就是…强大又自由,游历诸国时,谁都想让她成为手中利剑,对她施行的美人计自然层出不穷。我原以为她不会被男色蛊惑,安德王一事之后,倒发现她并非不可攻克。”
“将军,那我们该找什么样的美人加入这场乱斗?目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