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眉头微皱,“啊?不是,我可不在那些“你们”里啊,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男子眼尾微垂,傲慢地瞥她一眼,冷笑,
“为什么?不会是我勾引成功了,你甘愿当昏君,弃明投暗了吧?”
顿了顿,高延宗眼尾微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讽笑。
“呵呵…元无忧,你居然把笼络人心的鬼话用到我头上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你是什么狠人我很清楚!”
元无忧不慌不忙,琥珀眸子微眯,脸上表情稍显无奈,却毫无半分心虚。
“啧,你居然怀疑我跟你过命的交情?咱俩最开始可是在忧岁城外的大牢里、患难见真情!就算刨除你这段时间鬼迷日眼的对我使美人计,也毫不影响咱俩的交情。”
这回轮到高延宗愣住了,“啊?”
男子歪头挑眉,不禁撇嘴,“你打岔呢?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自从信的事败露,你我把话都说绝了,你当真能装失忆?”
元无忧知道,此事在他心里算成坎儿了。便垂眼略一思索,语重心长地反问:
“那今天她们这么诋毁你,你委屈吗?”
高延宗抿了抿唇,“你说呢?”
她拍了他没受伤那边肩膀,坚定道,
“你委屈是因为她们说的不对,你明明跟我没做什么,却被诋毁成那样,我也不忍看你被谣言中伤,无处申冤。”
男子听罢长睫一掀,卧蚕弯弯,桃花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她,
“我咎由自取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元无忧一撇嘴,
“别这么丧气啊。你不知道刚才,看见你被推攘,不还手也不还嘴的样子,我有多生气!以前那么桀骜不驯的安德王,今天居然被一群贱民,给欺负成这样了。”
“毕竟是我行为不检,当了过街老鼠,除了躲避还能有什么办法?”
“若换做是我,我就应下,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是华胥女帝自己没定力,凭什么只骂我一个?而且华胥女帝都能臣服于我,说明我比她强,我身经百战,睡的女人那么多,尔等一群风尘娼妓也配来嘲笑我?”
高延宗愣住,“啊?元无忧,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怎么还自己贬损自己?”
元无忧摇头,“什么贬损啊?其实争吵这些礼义廉耻都没用,要换做是我,直接抄家伙砍杀几个带头挑事的,告诉她们你不仅是风流的安德王,还是杀人如砍瓜的活阎王!堂堂齐国宗室,岂是一帮贱奴配嘲讽的?而且你风流又不丢人,她们以下犯上,告到宇文怀璧那也是你占理。”
这样正气凛然的歪理,把高延宗听笑了。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周国地界,我不想跟她们掰头,我嫌丢人。”
“就因为你在周国地界,不受当地的律法约束,你大可先杀鸡儆猴,再有不服者,一群敌国的草芥杀了灭口就行。”
男子抿唇一笑,“不愧是一国之君,不过是情爱纠纷,居然让你杀出了帝王之道。”
元无忧单看他的表情,还真猜度不准他此刻的心思,是真高兴还是在冷嘲热讽。
“你在恭维我吗?语气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