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兄嫂请慢用。”
高延宗这才起身离席。
元无忧瞧了眼他吃完的碗,干干净净,就跟没用过一样。
“这就吃完了?再来一碗啊。”元无忧扭脖子瞧着高延宗离开的背影,顺口挽留,不料旁边的男子真听进去了。
高长恭指着桌上的一包袱药,“遭了,他药忘拿了!”又扭头看了眼媳妇。
“等会你吃完饭,去给他送点药,他肩膀受伤了,自己很难给肩膀上药。”
“我去?我碰他身体不合适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规矩了?以前你受伤还喝他的童男血呢,你可是我们兄弟俩最信任的人。”
元无忧挑眉诧异道,“你知道他是童男?”
高长恭眉眼微仰,“我也刚知道,郑太姥大寿后,我问他和表姑萧瑟的事,他说自己从前的风流都是装的,还是个老童男。”
“你们兄弟俩真坦诚。”
“当然,我们可是至亲。所以呀,我打算他一日不成亲,我就陪他做童男。”
元无忧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学点好?”
——片刻后。
元无忧在高延宗门前敲门。
“高延宗,我来给你送药。”
门内灯下是有人影的,却无人回应。
她耐着性子继续敲门。
“延宗弟弟,你四哥让我来给你送药。”
男子终于回应了,却是反问,“四哥让你来你才来,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特殊么?”
“你当然特殊,你能自己上药吗?我是把药放门口,还是帮你上药?”
“你是想上药,还是想上我?不开。”
“阿冲开门,我不碰你。”
只见衣衫半解,露出半边被血染红的肩膀的高延宗,顶着幽怨的眼神,打开房门。
“你敢碰一个试试?”
元无忧愣了一下,举起手里的药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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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高延宗却把目光越过元无忧。
“四哥,看到了么?”
元无忧这一回头,只觉毛骨悚然,高长恭不知何时跟在身后,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看着嫂叔二人。
高长恭走了过来,目光如炬。
“所以你的心上人,是你长嫂?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