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放开的?!”
高长恭一时不知该数落她哪点了。
她简直是全方位的…在欺负他,看他吃瘪。
就在这时,她的手竟悄然,
随着姑娘五指成爪,从未出鞘的利刃遭受入侵而吃痛,骤然昂扬,“唔!”
那张骨相英挺如若刀裁的脸上,敷了一层沾染欲气的桃粉,英气男子充满水雾的眸子里,满含不解的望着怀里的姑娘。
平日里的沉稳肃杀,和身为大将的决断魄力在此时荡然无存,娇艳的让她想起了洛阳牡丹。
她粉颊上堆满了促狭的恶意,“这回不就放开了?还得是抓住你的…命门才行。”
“……”高长恭那只手抓着她的胳膊,黑褐色的凤眸里神色挣扎过后,决定去搂住她。
纵容她的下场,便是痛的“嗯哼!”一声闷哼,高长恭白净的额头上,浮起了细密的汗,连刘海儿都被打湿,黏在了鬓角,黑褐色凤眸炯亮又朦胧。他咬着唇,艰难地摁住她的手,连带无力地垂落肩头的马尾辫、一同微微摇头,
“下…下次……”
听他这句挂了哭腔的颤音,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要突破防线绷不住委屈的落泪,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元无忧忽然想起,他有着一受委屈就流泪的隐疾,她无奈的笑着,撤出侵略,见好就收,
“怎么这次,允许我入侵到这种地步了呢?”
他嗓音微哑:“这地方……早晚是吾妻的。”
男子闷声低沉,喑哑又黏软的嗓音好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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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能说的最动听的情话,大概就是,他把自己的底线对她再次放宽,接纳了她的占有,认定了她的妻子身份。
头顶有水滴打落在发尖,滑到元无忧的额头,她身处溶洞,却并不觉得冷,甚至快要压制不住浑身外溢、几欲爆发的火气了。
于是她再次搂住了男子的腰身,踮脚起脚来勾过他的颈子。元姑娘那张幼态未褪的脸上,此刻眼尾上扬,又大又亮的凤眸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她哑着嗓音道:“这里只有你我两个活人,你逃不脱我的掌控。”
那便让假死的风既晓安息去吧,我绿我自己算什么,她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高长恭:“……倒也不必进展这么快。”
正是臊的男子面红耳热,睫毛狂颤之际,不料他原本盯着她的脸,忽然震惊道:
“你脸上……是什么?”
元无忧一伸手,指腹摸到了脸上黏腻的绿浆,还泛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就在这时候,又一滴绿浆滴在高长恭头顶!
俩人愕然抬头,方才瞧见头顶有一片萤火虫似的幽幽绿光,中间簇拥、趴着一只大蛇,瞧不见其身子盘旋在何处,光瞧见它正咧个大嘴,呲个大牙流淌着浓绿的哈喇子。
巨蟒那两枚红彤彤的竖瞳,跟灯笼似的。
这东西怎么攀爬在石壁上都没声音啊?还是因为刚才俩人太忘我了,没注意到?
红瞳巨蟒舌尖极长,嘶嘶的吞吐之声简直震耳欲聋,是元无忧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的存在。
与此同时,墙壁上,周遭,四面八方都开始传来蛇嘶声,但夜明珠的光照之外却漆黑一片。
高长恭瞬间警觉,“不好,这是招蛇术!”
俩人顷刻间便被无边无沿的长虫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