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敢情这一女一男都挺凶悍。
贝尔摊开手,刚想懂事的告辞,余光却瞥见男子嘴角带血,脖子上都是青紫的掐痕。她顿时心头一紧,这男的受伤不轻啊?
登时以为他那眼神是要求救,于是上前,冲往那一站英姿巍峨的姑娘,忧心忡忡道:
“你俩不是对象吗?刚才你俩……你还强迫他呀?”
元无忧闻言,不耐烦地双臂环抱,斜眼睥睨她,“我俩都是对象了,那叫强迫吗?他就喜欢我粗暴。”
贝尔摇头叹息,“你得亏是在中原,要是在室韦,都够给你抓起来关几天的了。”
“为何?”
“室韦律法对妇女有反家暴条例,不得在婚内对家人使用暴力,否则轻者拘留罚钱,重则关押受刑。”
元无忧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女性地位最高的地方,出台了对女性最有力的法案啊。那关我干什么,难道我不是女的?”
“因为我们是女人当家执政啊,谁掌权谁有话语权,就会颁布对自己有利的法案嘛。不过我们室韦的法律很平等,男女一视同仁。虽是女人当家,但也宠男人,爱护家人,所以多数违反条例,被关押的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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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算违反条例?”
“婚姻中不得对另一方使用暴力,家庭暴力包括身体殴打、言语辱骂、拘禁、强迫同房、限制行为和不满足温饱等实质手段,还有限制经济。”顿了顿,贝尔咬重音笑道,
“像你这样强迫他同房,给他弄出伤的,是重罪。”
元无忧:“……”
贝尔眼瞅着面前,刚才还双臂环抱,站姿英飒、眼神傲慢的华胥接班人,忽然放下了双臂,浓眉紧皱地瞥了身后的男子一眼。
像是有些心虚。
她瞬间都想把接班人扭送正法了。
元无忧清咳了声,试图岔开话,“不愧是部落的莫贺咄,律法条例张嘴就来啊。”
“哎我说…别恭维我啊,咱就事论事!都是女人,你稀罕男人我也理解,但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啊。你要是违背夫男意志,对弱男子动粗这可不提倡啊……”
高延宗听罢,忙从软榻上坐起来,冲贝尔摆手反驳道,“别误会,我俩没打架,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贝尔闻言,直抱膀子,啧声道、
“我瞧出来了,她就是被你给惯的!她这么不怜香惜玉,你还纵容她,给她打掩护,肯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男子长睫眨动,被她说的有些羞赧。刚直腰坐起身,就在后头拉了拉她背后的剑柄,
轻声道:“我就是撒个娇……没什么事…”
元无忧则顺势垂下一条胳膊,攥住男子的手,自己往前迈一步把男人护在身后,挡住贝尔投过来的视线。
“除了韦陀花来了,你还有别的大事么?”
贝尔挠了挠头,
“倒也没什么,就是刚才那老鸨敲门找你,好像要跟你谈判,却敲到我们屋去了,被伽罗吓跑了,伽罗就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她自己怎么不来?”
“她说不放心把那些钱财让我守着。”
伽罗对她的忠心和对其他人的不信,还真是爱憎分明啊。
元无忧刚想笑,赶紧抬手攥拳,放嘴边轻咳了声,又吩咐贝尔,
“话既已带到,你也别闲着,去外头看看韦陀花来了没有。”
贝尔摊开手,“嫌我耽误你俩好了是吧?好好好我走。”
等北原姑娘气哄哄地,脚步铿锵地迈出门口,关上门后,元无忧才转身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