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源听劝地点了点头,“感谢安德王提醒,可我又没日夜跟着你们兄弟俩,哪知道你俩啊。”
高延宗那双桃花眼骤然凌厉,却因抱着孩子不方便打人,只暗自攥紧了左手拇指上的墨绿玉韘,一想到这是身旁姑娘对他爱的信物,他便底气足多了。
他肉嘟嘟的唇珠微微翘起,勾唇一笑,
“跟别人没有,倒是快被女国主撅折了。你再这样冒犯本王,小心本王的女人揍你。”
铁锹听罢,转而冲元无忧眨了下眼。
“啧,果然还是滚过炕头的有男人味,不像你那俩情债,一个不给睡觉,一个不给看脸,玩不起。”
高延宗骤然眉眼阴鸷,褐色桃花眼微眯,“不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他们哪个都不是你惹得起的,别自掘坟墓。”
一旁的元无忧也点头附和,“阿冲所言极是。”说罢,就从男子抱着孩子的双手里勾出一根指头,随后拉起高延宗的修瘦手指,便要饶过挡路的女悍匪出去。
所幸拓跋源这回没阻拦俩人,只转身,目光追随着俩人扬声笑道:
“你看,又急了!我这是夸你俩登对呢。”
听到这里,都跟姑娘并肩走到门口了的高延宗,忽然拧腰转身,回头冲女悍匪一翘唇,露出两尖虎牙,森寒一笑:“别自以为是,本王只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像你这种砸碎东西再敢冒犯本王,下一刻就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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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忧赶忙抬手搂住他的肩背,“……别理她,这流氓就嘴碎。”
说罢,并肩走出。
结果俩人刚一迈出门槛,就瞧见门外站了十几个穿黑色军服的土匪,还有一辆马车。
元无忧冷脸回身,“拓跋源,你不会没听说今天鸿门宴上的事吧?”
拓跋源悠哉悠哉走到门口,而后冲她躬身抱拳:“国主别恼,是我家老大想见您,特派软床车马来接驾。”
“我要回博望城。”
“正是去博望城。”她挑眉补了句,“我们老大人在博望城。请您二位上车吧。”
元无忧回头看了眼高延宗,不出所料,即便男子极力维持着脸色阴沉,表情平静,也挡不住他眼睑泛红,肉嘟嘟的唇珠紧抿——那是他在压抑着愤怒。
高延宗紧了紧抱着襁褓的双手,心想要不是自己抱着孩子呢,指定砍她一剑!
一旁的拓跋源眼尖,见状啧啧道:“哎呦,瞧不出来安德王还是个醋坛子啊?可是你俩有啥关系啊?你把长嫂抢了,你哥像你这么护食吃醋了吗?”
下一刻,男子便眸光一沉,冷声道:
“谁吃醋了,只是担心你们把她绑票。”
“您二位一起坐个顺风车,俩人一起绑。”
——少顷,马车上。
里头还挺宽敞,有两张软座,中间是张小方桌。
此刻元无忧跟高延宗坐一边,明面上都望着翻飞的车帘之外的风景,而桌子下,双手抱着襁褓的男子,却较劲地空出一只手来,拿瘦长的指头来抓她的手,十指紧扣。
元无忧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乐开了花。高延宗这种嘴上说不在乎,暗戳戳吃醋到飞起的反差感,只会让她更想逗弄他,暗爽极了。
坐对面的拓跋源都不用看,就知道桌子底下消停不了,便眉飞色舞地打趣:
“安德王风流韵事不少,定是顶会讨女国主欢心吧?”
高延宗哼道,“我俩的事,怎好说与外人。”
拓跋源忽然把手肘撑在桌上,笑问,“王驾不会是跟块木头似的吧?还是说不到让国主激动的点?”
男子顺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道,“怎么会?别的不说,让她恼火的话我顺嘴就有。”
说着,高延宗顺势抬起桌子底下与她十指紧扣的手、放到桌面上,冲她耳边道:
“嫂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