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万贵妃被成功的营救了出来,同皇帝汇合在一处。 无论是永安帝还是众多护卫都短暂的松了口气,谁都没想到,就在这一刻,刚刚还抖若筛糠的小内侍竟然猛地朝着皇帝的方向扑过去。
因为小内侍是在皇帝身后不远处跟着,永安帝此时毫无所觉,等听到侍卫的惊呼声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一阵瘆人的寒光晃过。
时空仿佛静止了一半,司徒恒只觉得世界忽然失去了色彩和声音,目之所及唯有惊慌失措的护卫还有猛地朝他扑过来的万春菲。
“扑——”
不知什么力量,让娇弱的万贵妃猛地扑向刺客,直直的撞到了刀子上。
血,大片的鲜血。
“爱妃,爱妃,春娘,你不要死!”(疯狂摇晃!)
再晃就真被血包呛死了!
装晕的万贵妃无语凝噎!
司徒恒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哪怕贵为皇帝,他此时也只能惊慌失措、对着流血的爱妃无能为力的。
“太医,快去传太医!”
护卫七手八脚的擒住了那个刺客,并不敢再放松警惕,只分出两个人,急忙去了太医院。
而司徒恒小心的抱着万贵妃前往最近的暖阁。
看似昏迷的万贵妃其实心中不停地翻着白眼,若不是她这是演的,只扎破了皮肉,刺的并不深,就皇帝这折腾法,怕是小命已经没了。
不知道受伤,尤其是大出血的人不能轻易挪动吗?
若不是需要演戏,万贵妃恨不得此时就跳起来给皇帝来个左勾拳,右勾拳。
因为皇帝遇刺未遂,此时前朝后宫也都骚动了起来,空气中仿佛都瞬间充斥着躁动的气息。
因为兽苑在内宫区域内,御医之外,最先赶到的是皇后。
“陛下,陛下无事就好。”
“皇后,万贵妃如今生死未卜,你怎么那么冷漠,竟然不知道去关心她?”
玛德制杖!
皇后所有的担忧瞬间如同泡泡一般,碎的了无痕迹。
狗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老娘是你发泄怒火的工具吗? 大玄第一侯
皇后面色更加僵硬的许多,嘴角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妾见过陛下之后,自然会去探望贵妃。”
“功高莫如救驾,贵妃此次英勇救驾,朕有意厚赏!”
皇后的神情不变:
“这是应该的,陛下不说,妾也要为贵妃请功,不如给贵妃加一个寓意美好的封号?”
永安帝见皇后如此识趣,对皇后的意见总算淡了一些。
“不如就叫宸妃!”
皇后瞳孔微缩,手指攥的泛白。
青龙隐隐来黄道,白鹤翩翩下紫宸。宸,自来就代表着皇帝。
这种至高无上的字眼,显然,在陛下的心中,万贵妃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就算她这个兢兢业业的结发妻子,当朝皇后也不能比拟。
皇后心中生出一股子愤懑来,那她呢?
她这个为了皇帝的大业呕心沥血、小心经营的皇后,她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原配发妻又算什么?
可惜,她是皇后,她只能收起所有的喜怒哀乐,做一个端正守礼、八风不动的皇后,因为在那些大臣口中,这样才配当天下女子的表率。
“宸妃,是个好封号,想来贵妃一定会喜欢的。有陛下的天恩庇佑,贵妃定然可以逢凶化吉。
我哪里还有一支老参,一会儿就吩咐人去拿来,让御医看看用不用得上。”
此时的御医已经不是先帝时候的那批,因为司徒恒当初的医闹,太医院半数的御医和太医都决定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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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捡漏的自然有水溶一个,着书立说外加医学研究,还有顶尖的同行相互切磋交流,这样的环境几乎是所有大夫都无法拒绝的。
看诊的一个是老油条,一个是刚进太医院的新面孔,此时两人虽然没有提前商议,却不约而同的渲染了一下万贵妃的危险程度,然后开了一个太平方出来。
反正免责条款已经搞了,若是到时候人没救回来,那也是因为伤势太重,同他们这些可怜无辜的御医是没啥关系的。
……
司徒恒胡子拉碴的陪在床边,除了调查刺客,那是政务也推了,折子也不批了,全然不顾炸锅的朝堂和忙疯了的内阁。
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抱起狮子狗,伸手戳了戳。
“丧门旋,你说说你主人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
“别睡了,别睡了,醒醒!
都打起精神来,北静王那个走到哪都死一片的丧门星就要来了,老大有吩咐,一见到朝廷的船就立即发讯号。”
……
“咱们就这么悄悄离开大船去扬州不算是擅离职守吗?”
船舱里唯有水溶和黛玉和小金鱼,水溶闻言微微勾了勾唇:
“咱们这叫微服私访,调查真相,体察民情。
至于官船上,那不是还有副使吗?”
水溶凑到黛玉身边,低声说道:
“既然是整顿那些胥吏,总要有补充的人手,咱们自然要先去扬州,找我当初的同窗化缘一些人手,还有哪种劳动力比学子更加的便宜好用!”
黛玉抿了抿唇,吐气如兰的吐出了两个字: 奶爸奶自己有什么错
奸商!
奸商路过了都得啐上一口。
黛玉忍不住偏了偏身子表示自己和这人不熟,可惜已经上了贼船,暂时是下不了船了。
黛玉哼笑着调侃道:
“就算你哪天被人套麻袋了,我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
周臻仪、李南嘉等被水溶忽悠来当的在后船上面面相觑,说好的一同南下同王妃作伴呢?
如今自己一家子逃之夭夭了,她们这些人咋办?
而贾琏同一群护卫在大官船上面面相觑。